童瑶早预料到自己不会受欢迎的,所以脸上也没什么反应,今天这个过场是必须要走的,随便她们怎么样她也忍了,接下来自己反正有地方住,平常过来看看郑则勇马上走就行了。郑则勇看起来也不需要她照顾,她回来主要就是了却他一个心愿,再待个几天也就可以回去了。
午餐时的气氛很怪,郑则勇不停地说话,还不时给童瑶夹菜,但何玉洁和郑茉莉都非常冷淡,何玉洁是几乎不说话,郑茉莉虽时不时会说上一两句,却总是酸溜溜的,吃到一半郑亚龙才赶回来,说是路上塞车了。
郑亚龙三十出头,中等个子,长得象何玉洁,挺精干的样子,他对童瑶的态度比郑茉莉和何玉洁要好很多,说话十分客气。
好不容易才吃完了这顿饭,郑则勇带着童瑶和全家人一起去拜了祖先的牌位,简简单单磕头上香之后,童瑶也就算是真真正正的郑家人了。
完成了这件大事,郑则勇也有些疲乏的样子,童瑶马上告辞离开,郑则勇本来还想让她在家里休息,童瑶不肯,坚持走了。
慢悠悠地走回朱一的房子,在路上顺便买了点菜和水果,窝在柔软的蓝底白条沙上,童瑶很快就把认亲的事抛去脑后了,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满足将死之人愿望的过场,如果郑则勇去了,她和郑家人也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关系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受了何玉洁的冷待和郑茉莉的风言风语,但过程还算顺利,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也算是不错了,郑则勇毕竟是她的父亲,也是将死之人,童瑶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毕竟这种委屈不会太长久。
放下这件主要的事情,一静下来,童瑶又开始想孩子,也开始想起云以深来了,她的电话没有开通漫游,过来后买了张打国内的电话卡,但她只打给叶晨报了一下平安,这会儿拿在手上反复考虑着要不要打给云以深。
思来想去好半天,最终还是将电话丢到了茶几上,打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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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深这两天其实不时想起童瑶,童瑶的柔美、娇憨,童瑶的气恼和不满。
那天早上送童瑶离开时,她就一路没有出声,云以深心里也还没有答案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这样两人一直沉默到童瑶楼下。
临下车时,云以深才说了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童瑶很随意地‘嗯’了一声,匆匆下车走了,头也没回,脚下更是没有迟疑半步。
他想她是生气了,只是没想到晚上打童瑶的电话就打不通了,之后一直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打听到她去了美国,电话更是不通了。
云以深知道童瑶如果要打回来是很容易的,他不时会看看电话,每一次电话响起他都用比平常快的速度接听的,但没有一个电话是她打来的。
云以深想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童瑶的事,专心致志地工作,但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心里始终还是惦念着,有些人不是你说不想就能不想的,她总是会抓住一切机会从你的脑子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