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难不住我三姑奶奶,不会测量怎么办?不会构图怎么办?学啊!她软磨硬泡的托我爷爷让他打电话,拜托他在外面工作的一些战友寄回来相关的书籍。
终于,我三姑奶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叫一个折腾,晚上挑灯夜战,白天带头挖渠,好好一个大姑娘硬是整成了个糙汉子。
就在沟渠初具规模之时,她不负众望的累死了,专业点就是指劳动者的正常工作规律和生活规律遭到破坏,体内疲劳蓄积并向过劳状态转移,使血压升高、动脉硬化加剧,进而出现致命的状态——过劳死。
没错,就是这么奇葩的死法,我估计她都应该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过劳死的人了,不过无论怎样,当时包括现在,知道她的人对她每一个不是尊敬的。
但我爷爷可不会这样想,其实也是正常,换谁有一个又是妹妹又同女儿般的亲人给活活累死了,谁会不急、不气!我爷爷那天硬是对着躺在木板上的我三姑奶奶骂了几个小时。
然后,又哭了一辈子!
我听到这里心里也明白了,我爷爷不是因为稀罕我那点东西,才告诉我三姑奶奶的事,而是因为他想告诉我,我有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三姑奶奶。
这事儿不吹,要往大了说,就是跟雷锋、王进喜一般的人物了,只不过当时没人宣传,也没人愿意了解。
到这会儿,我也能肯定了,那特么确实不是一个梦,我真有个叫吕文娴的三姑奶奶,而且也真有只毛狗子精在打我家的主意。
得到证实后,我也没再多留,跟爷爷闲扯了几句,看他心情也没多大转变,就又反身回了家里,捧起那本《众阁道志》一顿狂啃。
所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这样一直看到深夜,中途还装着关灯睡下了,听到我爸的鼾声响起后,这才又偷摸着继续挑灯夜战。
终于,我在脑袋都要看大的情况下,难能可贵的从第二十来页的地方,而且还是最中间的一行边上,现了三个极小的字体说写的标题。
注意,这里我用的是标题,说实话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将撰写这本书的人拉出来暴锤一顿,你特么见过谁家出书,是把标题写在文章中间的,而且放中间也就算了,字体也和普通字句一模一样,这摆明了就是想玩死我啊。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本书幸好被机智如我的人拿到了,要换个稍微蠢点的,说不好早就被折腾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诸邪篇,道义繁理,诸亦可诛!”
我用手一个字一个字指着缓缓看着,同时小声的念着,不知为何,我拿起这本书就有把它念出声的习惯,似乎这样看起来更有感觉,心底里也更来的清晰,很难受到外界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