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是因为顾倾城旁听了一节心理学的课，正好坐在她旁边。

那个时候，她完全看不出来身边这个长相精致，举止优雅，气质出尘的少女是个心理疾病的患者。

她以为顾倾城是同专业的同学，毕竟心理学专业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再加上刚刚开学，所以根本不知道顾倾城是别的专业的。

现在想来，当时整个班级男生女生都在骚动，讨论的都是校花怎么会来听心理学的课，偏生只有她没反应过来。

后来，课上她有一个问题百思不解，焦躁地咬着笔杆，蓦然，身边的少女轻笑出声。

“同学，别咬笔，你的牙会抗议的。”

少女的声音清灵好听，语气中带着笑意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窘迫，反而透着淡淡的亲近。

程萌萌就是被这个声音蛊惑了，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她也不是想问顾倾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不过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倾城已经帮她解释清楚了。

就是这样，程萌萌认识了顾倾城。

就是这样，在一周后现顾倾城没再来上学，她才会去找她。

也就是这样，她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才会在毕业时，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市医院的邀请，决定留在顾倾城身边当助理，照顾她。

现在想来，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她们之间的缘分吧。她唯一一次冲动，就是会在顾倾城休学的时候来找她，唯一一次坚决，就是会在毕业之际当她的助理。

程萌萌浅笑，看着顾倾城熟练地炒着菜，心中感叹。

四年了，终于回归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