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够30%的小亲亲要等12个小时哟~~贾政和贾赦不敢上去擦嘴,眼见贾琏也只是在灵堂哭孝递香, 便被这样忽悠过去了。
说实在的, 荣国府如此安排, 着实让人笑掉大牙,但不得不说贾琏做得老练, 没让人从中点破, 即便王子腾都没能提点一二。
戴权指派来的小太监不可能干放着不用, 贾琏让他从旁协助给他撑腰, 也方便他监督自个, 让他瞧着他找各种机会给戴权宣传铺子。
大家你好不好,那小太监可不就乖乖得给他撑腰, 跟着他忙前忙后,也没过多去正房打搅。
没有这个小太监监视, 正房的太监们说话都舒坦几分, 深觉贾琏办事不错。
这小太监是戴权徒弟的事谁不知道, 那些老大人们也知道戴权暗地里照看着贾琏,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乐得装糊涂。
眼见贾琏开口闭口都是戴权的铺子, 便知这小子是真的跟戴权搭上边。别看戴权是个有权的太监总管, 可在外他也需要有个立得住的爷们帮忙照看生意。
而贾琏的级别够高, 又愿意给戴权帮忙,他们二人自个有了体面, 何乐而不为呢?
暗搓搓的大家伙儿就被贾琏忽悠得厉害, 自然不敢随意乱说话。
连朝中重臣都没点破这点不合适的规矩, 他们手底下的人只当自个眼瞎,啥都没看见,对着贾赦和贾政,他们表示要节哀顺变,对着贾琏,同样深表痛心。
贾政贾赦站在门口能感觉到旁人的礼遇,到了正房酒席上没人搭理他们,自然也乐得站到门口迎宾,好感受一下旁人的追捧,这对新上任的家主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
贾琏暗戳戳一旁着看,就跟看傻子一样。
这两人脑袋里难道都是米田共?
这话让王熙凤知晓了,差点没喷贾琏一身茶叶点心,贾琏暗戳戳又想,他家琏二奶奶好像喜欢喷东西呢,上回被喷一身,这回又差点遭殃,往后还是等她嘴里没东西再说这些好听的。
赖大和周瑞两个从旁看着,当真是无言以对,两位爷怎么那么轻易就被贾琏带沟里去了呢?谁家的当家人不是在后头照顾酒席?谁家不是贵客上门家主才会到门口迎宾?
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在荣国府权利交接的当口,怎么能如此让权呢?
但这两人不敢说也不敢提醒,因为王大人都没开口提点过。
王子腾作为亲家自然来得早,不过也称不上是最早的那批,他官位还没落实,急需跟朝中大员多来往,贾府的丧礼自是个极好的机会。
在他下马车看见贾政和贾赦二人时,还以为两人是因为看重他才出门迎接的,心里很是顺常,对这两位自然态度不错,等瞧见这二人只把他送进门,贾琏便出来接手时,脸都绿了。
年纪轻轻的贾琏有副极好的面貌,看着极为纯粹和善,又带着点孩子气,但这人身边站着戴权的徒弟,就不那么纯粹了。
戴权的徒弟一向是个高傲的太监,爱权利爱银子,又那些太监身上所有的毛病,可此番他跟在贾琏身边,着实像个跟班,完全没有喧宾夺主,明明贾琏不过一个白身。
王子腾见着他,就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摆着长辈的谱跟贾琏寒暄。
戴权那徒弟见到王子腾憋闷的模样,眨眨眼就特别高兴,他们这些做太监的惯常让那些当官的厌恶,他们自个也讨厌那些当官的,所以他很喜欢跟在贾琏身后,瞧那些官员一个个变了颜色。
郡王的葬礼是及其奢华的,王子腾经历过,才愈嫉妒得厉害。
护国寺的主持亲自带人念往生经,高规格的器皿、顶级的丧仪,都极为震撼,看得出贾家为这场丧礼花费不小。
贾琏给他奉上三炷香后,适时开口道,“祖父突然离世,若非戴总管提携,贾琏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拿到这等物质,戴总管的铺子里都是好货,贾琏瞅着都大开眼界。”
这就是宣传上了,那小太监也适时站出来,“贾公子谦虚了,奴才的师父不过捡些贵人赏赐的物资赚点零花而已,王大人若是也感兴趣,去古董街戴家铺子看一看便是了。”
王子腾插上香,深深看了眼贾琏,对着戴权的徒弟说道,“贵人赏赐的物资定然是好的,本官自是要去看看的。”
“王大人能去看看,奴才的师父定然心满意足的。”戴权的徒弟说罢,对着王子腾做了个请的动作,打算引他去后头正院。
王子腾临走之前,又用着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贾琏,贾琏从头到尾没多话,任由他打量。王子腾也没多磨蹭,走到正院看见酒席上的诸位大人,哪还有心思管贾琏。
至于跟他一道来的王二太太,被王熙凤安排在了荣庆堂,由老太太亲自招呼,那儿同样摆着酒席,不少管家太太在那里聊天说话,老太太和王氏招呼人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管奴仆们是否挨打。
邢氏小门小户的不敢多插嘴,眼神不就全落在老太太屋里的丫头婆子们身上,可谓是盯得紧紧的。
这次来的管家太太不好,老太太心里舒坦,但又不那么舒坦,因为贾代善一走,她没靠山自然底气就不足,面对这些重臣的后院,难免只能赔小心。
可即便她在一旁陪着小心,人家都嫌她太过啰嗦,大家能到贾家来,便是想把贾家当成结交的场所,光明正大得互相走动,夫人们的外交对自家爷们也是很重要的。
既如此,贾老太太和王氏在一旁抖脸面,可不让人讨厌至极,反倒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盯着的邢氏让人刮目相看了。
王家太太进门看见的便是如此情景,见着王氏尴尬得坐在朝中重臣那一桌,无语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责备她,那一桌上的人跟她们荣国府已经有很大的差别了。
往后荣国府还想进入这个圈子里,只怕是很难很难了,即便是王二太太,都不知能不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得坐到那一桌去。
贾老太太跟王氏自然也察觉到那些夫人的不善,趁着王二太太到来,赶紧推脱离开,人家瞧都没多瞧一眼,自顾自得商量起来。
王二太太自然是走到勋贵那一堆的,跟那些兵部大佬家的夫人套近乎,贾老太太跟王氏的到来,让她也烦得很,却不能不招呼着。
在勋贵堆里,这两人总算找回些体面,自然轻易就不怎么走动了。
这样的变故,让王二太太恨得牙痒痒,她打得那些算盘全都毁了。
邢氏一旁看着好戏,当真乐在心头。
没过多久,王熙凤引了个少妇进门,那一身的装扮着实富贵,宫里都不常见的蜀锦,她便穿着一身,身上的那些刺绣也俱是宫中才有的。
“那皇儿觉得,王家又该如何处理,王子腾回来必定一个二品跑不掉,他又手握重兵,不得不谨慎对待。”
“其实这也很简单,想跟着王家、南安郡王和东平君王走的一网打尽,想跟着贾家走得,保他子孙无虞。”
徒溪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得说,圣上竟从中听出深意来,似乎他这个儿子已然有了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