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什么的啊?家住哪里?怎么想着到这儿来打工?”
宁寒川柔顺地说:“我家就是帝都的,因为父亲生了重病,家里没钱了,所以来这里挣钱补贴家用。”
房小柔腹诽:妈的,臭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宁寒川腹诽:小丫头片子,戒心还挺重。
“知道这里是做什么买卖的吗?”
宁寒川憋了会儿气,把脸上憋出一丝红晕。“知道。”
“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把上衣脱了!”
宁寒川犹豫了一下,扭扭捏捏地把马甲和白衬衣脱了。
“过来,”房小柔坐直,拍拍沙,“坐到我身边来。”
宁寒川刚坐下,房小柔把脚搭在他腿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糊在了他的腹肌上。
“呦!肌肉块挺多啊!平时没少练吧?”
“家里的活多,干活练的。”宁寒川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假,幸好房小柔没有接着问下去。
“干咱们这一行的,要学会讨好客人。你来讨好我,我测试测试你能不能干这行。”
宁寒川端起酒杯,“老板喝酒。”
房小柔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喝酒。”
宁寒川端起桌上的点心盘子,“老板吃些点心?”
房小柔站起来拍桌冷笑,“我也不想吃点心!”
她指着宁寒川痛心疾,“瞅着脑瓜挺灵光的,怎么做事不动脑子?你要知道你的客户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需要关怀的可!人!儿!你说话这么僵硬,人家怎么跟你敞开心扉聊心事?”
“老板,我错了,我重新来。”
房小柔坐下,“重来吧!”
宁寒川给房小柔按肩膀,“老板是做什么的?平时忙不忙?”
房小柔又训他,“客人做什么的,那是客人的隐私,除非客人主动说,你不可以主动问。没有眼力劲!”
宁寒川呆呆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啊……”
房小柔满脸不耐烦地说:“算了,笨死了,以后叫花姐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办事。”
她跨坐在宁寒川的腿上,“如果你的语言不能打动客人,你就要用身体去打动客人。”
房小柔的手慢慢摸上宁寒川的腹肌,有些粗糙的指间让宁寒川战栗,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些客人的要求会比较多,她们深闺寂寞,普通的肉/欲无法满足她们。如果她们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你不可以拒绝。”
房小柔摸着腹肌心里爽的一比那啥,手感太好了,硬硬的,肌肉线条简直完美,真是新鲜又热乎的肉体啊!
房小柔摸了两把就拉倒了,她自诩对腹肌的爱是纯洁的,每次都摸两把过过瘾就算,偶尔没有美男,摸自己的过过干瘾。
她冷着脸对宁寒川说:“你回家去吧!大小伙子这么高的个,回去找个出苦力的活吧!这行不适合你。”
她看看墙边立着的钟表,已经九点一刻了啊!这个点该睡觉了,才不听金俊那小子的,让我九点睡,我偏偏九点一刻去睡。
看房小柔要走,宁寒川气坏了,又是训斥,又是占便宜,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连他亲爹都没说过他笨,这小丫头倒是敢一口一个笨字的挂在嘴边!
宁寒川拉住房小柔的手,他的嘴唇贴在房小柔的耳边,“老板,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房小柔甩开他的手,“让你赶紧走,别跟这磨叽,小心我废了你。”
宁寒川歪嘴一笑,“就怕老板舍不得。”说完轻轻舔了一下房小柔的耳垂。
房小柔一个箭步退出两米远,她捂着耳朵骂道:“你个贱人,你敢占我便宜。”
宁寒川心里一乐,这二老板的反应实在是青涩。开这种买卖,实际上洁身自好?
宁寒川走过去两只手按着墙,把房小柔壁咚在怀里。“老板,我不是占便宜,我只是……在用身体取悦你。”
他把房小柔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老板难道不喜欢吗?”
手心下的腹肌硬硬的,带着男子火热的体温。房小柔违心地说:“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呢?难道是离得不够近吗?”宁寒川压下来,上身和房小柔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的眼睛注视着房小柔,“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房小柔屏住呼吸,宁寒川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属于铁血男儿的气息。牛郎店里的男人已经沾染上的脂粉气,酒气,还有俗气,跟这种纯粹的,男子汉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宁寒川看房小柔不说话,握住她的手按在了墙上,低头细细地吻上她的唇。她的唇柔软又饱满,轻轻吮吸,像奶酪一样,甜蜜柔滑。
一吻结束,宁寒川喘着粗气问:“这样喜欢吗?”
房小柔眨眨眼,推开宁寒川,“就那样吧!”
宁寒川也眨眨眼,“那老板……我能留下来吗?”
房小柔摸摸他的喉结,“小子,告诉你,这买卖是我开的,我说不要你,就是不要你。趁我没火,你赶紧滚蛋,不然……”她拍拍宁寒川的脸颊,“不然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宁寒川的火气被她挑起来了,他抱起房小柔按在了沙上。
房小柔冷冰冰地看着宁寒川,“你想干什么?”
宁寒川冷笑:“不想干什么,就是要教训教训你。”
房小柔一个肘击过去,宁寒川仰头躲开,反手握住她的手肘。房小柔一击不成,抬起膝盖就往上顶去。宁寒川直接趴下,双腿紧紧缠住房小柔的腿,差点把房小柔压断气。
房小柔手脚都被困住,她抬起头,一口咬在宁寒川肩膀上。宁寒川没穿上衣,疼得一抬肩膀,两人都从沙上掉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房小柔在上面,宁寒川被她压在下面。房小柔指间夹着刀片,抵在宁寒川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划破了他的肌肤,一串血珠顺着脖子滚落到地毯上。她阴沉地问:“你到底是谁?来这到底想干什么?”
刀片抵在脖子上的一瞬间,宁寒川感觉十年没动过的小弟弟抬头了。他惊讶地看着房小柔,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毛病怎么就好了,难道自己是个受虐狂?
宁寒川笑了,他决定说实话。“老板,有人追我,我只是想在这里躲一宿。”
“呵!躲在我这里,还敢跟我动手。”
“你总骂我笨,骂我傻,我一冲动就跟你打起来了。”
房小柔站起来拿起包厢内的电话,“去查查,今晚有没有来打听人的。”
宁寒川补充道:“都穿着黑色中山装,带着黑色礼帽。”
房小柔瞪他一眼,把他的话也补充上了。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房小柔挂了电话,神色也好了许多。
“你可以留在这里,就当是我结个善缘。”
宁寒川穿上紧绷地白衬衫,“谢谢老板,等在下脱困了,必有重谢。”
房小柔心想:谁稀罕你的重谢,要不是知道了你是谁,老娘早就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