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一听还挺乐呵:“那领导你下去正好帮我们问问阴司那帮鳖孙,黄泉眼的封印都开了,出了还这么大漏子他们在搞什么飞机呢?”
步蕨居然有点不置可否的意思。
陆副主任觉得《道德经》已经不能拯救自己了,他需要《大悲咒》来超度自己暴躁的灵魂。
步蕨终究是个厚道人:“这件事可能比我们预计得要严重得多,一个黄泉眼的封印破了,意味着其他四个泉眼的封印很可能不会完好无损。最主要的是黄泉眼联动着黄泉九狱,九狱一破,地府和人间都是一场浩劫。”
陆和被他一番话震得说不出话,半晌谨慎地问:“真的有那么严重?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是最坏的情况,”步蕨平静地陈述道,“当务之急是最好能确定黄泉眼泄露的具体方位,及时封印起来。”
陆和斟酌再三,拍板:“我马上将这事向上层汇报,而幼儿失踪案这边我们还得继续追查。三天之后不管好歹,我会给上面和外界一个交代,你们不要过虑也不要急躁,按程序来就是了。”
步蕨点头,沉思了下:“我想去那所幼儿园看看。”
陆和愣了下:“你的身体……”
步蕨轻描淡写地摆手:“不碍事,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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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步蕨表现得自信无畏,但陆和仍然放心不下,把叶汲踢出来陪着他一同前往雍县唯一一家公立幼儿园。
叶汲不慌不忙开车先带着步蕨到了一家熟人开的早点店填五脏庙,刚坐下来,他习惯性地将耳朵后那支烟摸了出来,打火机还没掏出来又给塞了回去。
步蕨刷刷地翻阅幼儿园的资料,头也没抬:“不用管我,你抽吧。”
叶汲仍然越过桌面,执着地往步蕨兜里摸索去:“糖呢?”
步蕨不动声色地一把按住他那只肆无忌惮的爪子。
叶汲不撒手,拱起手背轻轻在步蕨手心里蹭了蹭,脸上无比正派:“别闹,我戒烟呢。”
步蕨与他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糖吃了。”
“……”叶汲悻悻地坐回原位,“步蕨同志你不老实。”
步蕨充耳不闻。
叶汲装模作样地叹息:“也就我们单纯善良的陆主任被你一本正经地忽悠了去,还九狱联动,骗鬼呢。”他眼里含着笑,有点坏还有点猜度,“黄泉眼里究竟藏了什么,让你这么小心翼翼地遮着掩着?”
步蕨完全没听出他的试探一样,继续不理他。
叶汲满不在乎:“你不说也没事,我早晚会查出来了的。”
步蕨开始重温到熟悉的头疼了,指了指两人头顶,言简意赅:“举头三尺有神明。”
“……”叶汲被他雷得不轻,好久没说话,直到电话铃响起时他嘴角挂起漠然的笑,“太清境那群狗/日的,管不到老子头上。”
酒不是酒,水不是水的,又苦又辣,鬼不沾一口。
没得逞的叶汲悻悻地将水壶卡回裤腰上,视线顺着他嘴边溢出的透明液体溜溜达达向下,滑过锁骨又钻进半敞的衣襟里,愈炽热贪婪。
得不到回应的步蕨狐疑看去,叶汲立马摆出正色,还道貌岸然地指责他:“就说你是只小白眼狼吧!好心分享给你我的独家秘药,居然还嫌弃上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好多啦?”
他一说,步蕨确实感到缠绕周身的湿冷散去许多,丹田里暖烘烘地窝着一团气,连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再那么刺痛入骨。可嘴里那股味道实在太难以形容了,到现在他的舌头都麻得回不过味来。
叶汲蹲在旁观察到他的表情,立马顺杆往上爬,假惺惺地说:“味道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祛祛味?”
他的语气异常蠢蠢欲动,步蕨警惕地抬手挡住他,咽了咽不知滋味的唾液:“多谢,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