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典也骂他:“没出息。”
贺庭政整个人陷入苦闷。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心里万分痛苦,感觉自己处于一种被凌迟处死的状态。
江宇典看他那样,心里也是叹气:“还说不得你了,一说你就委屈上了。”
贺庭政更难受了,江宇典的眼睛从他腰腹的疤痕上扫上去,又看了眼他的胸口处。那里原本是撒旦的脑袋——一个怪模怪样的牛角怪,长得还不如西游记里的牛魔王英俊。
而自己的名字,就那么硬生生地横亘在牛角怪的獠牙之间。
太蠢了,无可救药。
他再一抬头,是贺庭政快要落泪的悲伤神色,脸上是稍纵即逝的倔强与不甘。
好歹他是看着贺庭政长大的,心中纵然觉得他傻,也有不忍,伸出双臂道:“过来,大哥抱抱你。”
贺庭政一脑袋撞上去,像个什么野兽,整个人的力量压制下去,忠诚而蛮横地抱住他的腰,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
江宇典也让他撞得有些眼冒金星,肉`体吃痛。他的烟抽得差不多了,他就伸手掐灭,丢在旁边柜子上。
贺庭政开始`情似的亲吻他的脖子,江宇典让他亲了两秒,拍拍他的后脑勺:“差不多得了。”
他语气很是平静,望着天花板:“亲也亲了,差不多了。”
“阿政,别这么难过,把今晚这件事忘了,当做没生,我也当做没生,就还跟以前一样。”
贺庭政听得心里一刺,他抬起头来,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接着重重地碾在江宇典的嘴唇上,并且有股向死由生的狠厉,几近饥渴地吮`吸他的嘴唇,舌`头还卖力地挤进去。
江宇典让他亲,觉得他亲得还挺舒服。可他神志仍旧清醒,虽然有一丝入迷但并没有沉迷的意思,最后咬了他一口。贺庭政猛地吃痛,又含着他的舌`尖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慢慢退出来,脸便贴着他的脸颊,沉沉地出气。
他热烘烘的身体压上来,沉甸甸的重量,江宇典在他退出去后,嘴里品味了下,很敏锐地现贺庭政喝了点朗姆酒,这正好是芙纽多的原材料之一。
他猜到贺庭政应该是借酒壮胆,而且嘴里不仅一股朗姆酒味,还有葡萄干和糖的味道,可能是上楼前,他就想亲一亲自己,是怀着讨好的意图,想让自己惦记着他的好。
贺庭政的好,他当然知道了。
他在隐隐约约的朗姆酒气息里,望着贺庭政的眼睛,苦口婆心道:“你是没试过,被男人`干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贺庭政眼睛动了动,他的眼睫毛刮在江宇典的皮肤上,痒痒的。
他继续劝:“你要想试试,你就把裤子脱了躺着,我让你试试,试试你就懂了,就不会再这么执迷不悟了。”
他的手已经绕到了贺庭政的后腰去,然后缓缓向下,隔着他的裤子抓他的屁股:“你能想象,我老二这么插`进去?你觉得会不会疼死你?”
“你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壮的身材,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你觉得自己能接受?”
江宇典这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着他,自己心里也在品味着,虽然贺庭政吻他吻得倒是舒服,但做`爱就不一样了,他根本没法接受这件事。
“不能接受。”贺庭政也这么说。
江宇典还以为自己劝说成功,让他产生了生理性恶心,心中不由也是松了口气。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后背道:“迷途知返就好。”
这时,他现贺庭政虽然嘴里说着“不能接受”,可他眼里万万没有迷途知返的意思。
他双目幽黑,手不由分说伸进他的裤子,抚摸他结实挺翘的屁`股,探向他紧紧闭着,没有开拓过的那个入口。
他手指轻轻挨着,没有弄进去的意思,可他是什么意思,江宇典却是倏地明白了过来——
贺庭政这狼崽子,结果是惦记着以下犯上?!
窗外雷声已停,是瓢泼大雨的声音。
他猛地攥住他的手腕,脸上的神情完全退去,目光冷冷的:“你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