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擅作诗,所以偶尔想出个上句却对不出好的下句,不过这个下句我倒是已经得了——,你记着万不可和我学作诗,会将你教坏了的。”
主仆二人说着话儿匆匆赶回了问杏轩。
却不知,那高高的石墙顶上传来轻轻地叹息,“这丫头,你得的下句却是什么?不会写诗何苦为难自己……”
此后,良岫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更是谨慎要求,凤随却是很久都不曾出现了。良岫想,定是那一次的飞行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功力,他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吧?
一日,天气甚热。问杏轩里倒比外面凉爽许多,因此良岫没有外出,坐在屋子里看一本经书,惜月在一旁为小姐缝制一件淡紫色的夏装,流月正往这件衣服的袖口和衣襟上绣花。
屋外蝉鸣阵阵,屋内却檀香缭绕,异常安静清凉。
忽听有人在敲院门,声音略为急促。
良岫放下书,问道:“何人在外敲门?”惜月也抬起头。流月放下针线站起身,说道:“我去看看。”于是走了出去。
流月到门前时,小福子已经打开了门,敲门人并未进院子,流月走出门去,转眼又进来,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书信之类。流月吩咐小福子又关了门,之后自己走进屋子。并将手中之物呈给良岫,“方才王安派一个小厮来送了这两样东西,小姐你过过目。”
良岫接过来,原来是一封信和一份请柬。
信是龙云漠从嶦州寄来让王安转交给自己的,信中虽无蜜意柔情,倒也算是一封中规中矩的家书。信中告诉良岫,因朝廷拨放的大笔赈灾银两及时到位,故绝大多数灾民得到了及时的救助安排,因灾而起的瘟疫也因及时消毒而没有大范围蔓延,未造成更大的损害。龙云漠自己的身体状况尚可,现在正准备返京,预计再有月余便可到家了。
良岫对于龙云漠专门给自己写信很是纳罕,只是这龙云漠的字体潇洒不羁颇为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于是并未说什么,将信夹在了经书内。
最令良岫吃惊的便是——请柬来自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