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欣以前确实只是能够混一两句台词的群演，在外面一直漂了这么多年，尽管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也经常看书加强自己的表演方面的修养，但是毕竟是野路子，又没有名导来指导，更不会有什么老戏骨来带。

所以她第一次得到了这样的有挥表演余地的角色之后，忽然心底里就慌了，老是琢磨着怎么表演好这样的角色，但是越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表演，就越觉得底气不足。所以这才匆匆的赶过来，想让万一帮帮自己。

“你向导演献身了？”万一就疑惑的看了看她，直言不讳的说，“卢川导演看起来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要不就是搭上了男一号林源新的路子？是不是他想要泡你？和我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还没有得到消息，今晚上才有人联系的你是不是？”

万一一连串的问题，让冯欣都有些懵了。不过她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的，今晚是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试试另外一个角色，我的戏份要重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怎么拍好这个角色。”

其实万一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每个行业中的潜规则。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如果是孤军奋战的话，这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的行为了吧。所以冯欣说这话的时候，万一就站在冯欣的旁边，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样子很可恶。”冯欣就有些恼了，站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完全懵了，是卢导的助手给我打的电话，原因什么的也没说，就是说让我准备准备，我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换成你，你会不会同意？”

万一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皱起眉头想了想：“你顶替的是谁？”

“汪一妍，应该算是个三线的明星，是个有名的关系户，圈内都传她的事情，和很多投资人都有关联，但是也是公认的没演技、捧不红的，拍了十来部电视剧、四部电影，但是就是不红。以前有人捧的时候，女一号也做过，但是后来导演也不喜欢用，没办法，虽然说有钱就是大爷，但是在卢导这样的大导演面前，也不那么管用。所以能够拿到个女二也算是卢导做出过妥协的了。”

“为什么忽然要换掉她？”万一看了一眼冯欣，又摇了摇头，“你肯定还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内幕的话，那就只有一条路能够知道，就是和投资人或者是卢导演滚床单了。可是看你这样子也不像！”

“去你的，没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冯欣是真的有些恼了，“你帮不帮我？不帮我自己去琢磨去了！”说着就要转身。

万一就对着她摊开手，无所谓的姿态：“行，晚安，冯小姐！”说着又坐下来，托着下巴，有些出神的在想问题。

冯欣就“蹬蹬蹬”的冲到了门口，然后拉开门，对着万一说道：“我真走了啊！”

“想我留你你就直说，这样做真没必要！”万一就醒悟过来一样的看了她一眼，“何况我还不一定会和你对戏，我是要收费的，而且收费还很高。你知道我是补习老师，没理由无缘无故的的帮人啊！”

冯欣果然就停下来，转过身正面对着万一妩媚的一笑：“这就对了，谈钱就简单了，你开个价，多贵我都请得起。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女二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今天晚上就五千吧！”万一揸开五指，对着冯欣说道，“你现在一个晚上就值这么多，如果以后你还需要补习的话，我会涨价，因为你的身份和你得到的收益也很可能会增加！”

冯欣没想到万一还真的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开价了，而且一开口就是五千，不由得目瞪口呆：“你真要钱啊，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儿呢。”

“你拍电影不要片酬？”万一就嗤笑，“你不能自己既得利益之后，就无视别人的利益，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所以……我开的这个价，真的不贵。当然如果你还得付我两千元——车费。所以你总共得付给我七千元。”

冯欣就喃喃说道：“我……我以为是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