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岩壁上刷地响了一下,三只炎鼠睁开滴溜溜的眼睛,一只炎鼠停住吸收,它垂下尾巴,朝那声的地方溜去,它攀上石块,四处张望,忽然,一道极细的针刺以肉眼无法瞧见的速度,嗤地刺进它的头部,它一下子瘫软在石头上。韦小宝从石头后露出脸来,他伸手抓住炎鼠塞进储物囊。
另两只炎鼠仍在翘着尾巴,不大会儿,它们果然屙出一团赤金来,它们呼了口气,接着又朝那紫色的寒琉螭猛吸一口,它们身上的热气消减,红光稍黯,也就在这时,两道不知从哪射来的细若白线的针刺扎入它们的头内,它们挣扎一下,眼光暴闪,接连却又一道白线刺来,这一下,它们再也没吭声了。
韦小宝轻松从人面鹰背上跳下来,他探手一抄,把两只炎鼠丢进储物囊。
韦小宝松了口气,他慢慢走向那寒琉螭,身上的燥热慢慢消去,越靠近,他竟觉得越寒冷了,韦小宝大吃一惊。
这时,岩浆中突然热浪翻滚,巨大的热流冲天而起,一道浆水泼洒到石块上,冒着嗤嗤热气,缓缓朝下流淌。
“快,回去,这是炎兽,你斗不过它的。”不尘突然传过意念来。
韦小宝连忙弹身跃起,他稳稳落在人面鹰背上,这时,在他身后,更大的染红整个石柱的岩浆像陡然爆的火山,直朝他冲过来,韦小宝赅得脸色白,他急急催促人面鹰快走。
第五日下午,鲜红的太阳已慢慢地朝山下垂落,只要它一下山,这一天,也就结束了。在别的地方倒不说,溧蒙部落,就是这样计算一天的。
在草坪上,许多年轻人都整齐地站在一张雪白的毡毯前,在最前面,是一位身材匀称,貌相清丽绝俗,却又让人觉得冷若冰霜的女子,她正默默地凝望着那片被夕阳染成淡金色的树林。
一个披着花斑豹皮,全身染血的壮实青年站在一旁,他低头瞧了眼身前毯上的两个储物囊,心内暗想,这次,我应该赢了,你个外来小子,连炼气一重都不到,也想和我比么?哼,你永远也比不过我。
“太阳就要下山了,那小子,恐怕,回,回不来了吧?”一个青年悄声嘀咕道。
“住嘴,等太阳下了山再说。”
“小姐,也许,他知道自己的妖丹和灵草比阿蒙哥的少,他不愿回来了呢。”另一个青年插话道。
是啊,那小子若知道比不过,他溜走了,倒也说不定哦。众人暗想。
“不会的,相,韦,公子,他从来不会那样的。”一个娇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却是和众女子站在一起的双儿,她眨眨大眼睛,认真地说。
“嘿嘿,要是让他去找女人,阿蒙哥比不过,但是说比谁的妖丹和灵草多,恐怕有脑子的人都会猜到吧?”
“对,他只适合玩花赏鸟,整个一公子哥,他也想和阿蒙哥比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连那冷傲的小姐淳于丹也不禁怀疑起韦小宝来。
“不是的,他不是的。”双儿头摇得像拨浪鼓,她一个劲地说,眼泪刷刷掉下来。
太阳终于落下山头,最后一线光,也在林丛中一闪一闪,像飘摇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