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长毛他们探出来的通道,赵志带着人安全的下了山崖,一直进到了那道斜坡的坡底,所有的人都被赵志带了过来。[? ([ 长毛把坡底清理出了很大的一片空间,足够所有的人趴伏隐蔽,这里距离日军的补给点只有不到2oo米了,再要大约2个小时,长毛就能打通一条安全的通道。可是让长毛不解的是,赵志现在给了他更多的时间,突袭的时间被改在了清晨天明的时候,也就是说长毛还有整整5个小时的时间去完成他的探路计划。
赵志倒不是心血来潮要改变作战计划,因为在山崖上等待长毛的时候,赵志忽然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突袭计划是在夜间,被安排压制敌军机枪的狙击手们根本就看不清楚目标的所在。如果只是凭着枪焰来制敌,那么敌军是有机会打响机枪的,只要机枪响了,赵志的这些人就会有可能出现伤亡,这是赵志所不能允许的。所以赵志只有把突袭改在了天明的时候,只有这样狙击手们才能看见目标,彻底压制住敌军的机枪。
作战计划的改时,让大家都有些郁闷,于是大家围靠在一起吃起了随身带来的干粮,有油脂香味的罐头是不敢吃的,只能是就着凉水吃些压缩饼干充饥。匆匆的把嘴里的压缩饼干咽进了肚子,长毛拎着刺刀潜出了坡底,开始向补给点的方向移动,既然时间充足,他打算弄出一条稍宽些的路径,也好为方便天明时的突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等到了最后一颗星星消失,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准备了,准备了”赵志揉着自己昏昏欲睡的眼睛,挨个的用脚踢着打盹的家伙们,除了老炮他们几个老兵,其他的家伙们都是一副擦着嘴角的口水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还好这些家伙没有睡觉打呼的习惯,要不早就被日军听见了。
满身泥土的长毛眼睛布满了血丝,疲惫不堪的他忙活了整整5个小时,终于弄出了一条宽1米多直通到距离补给点外5o米处一片灌木丛的路径。那片灌木丛的后面还被长毛清理出了一大片的空地,足够赵志在这里集结士兵用的了,5o米的距离只要十几秒的就能跑过去,而这最后的5o米距离是否还有地雷,那就的看日军是不是真的很大方,能一直把地雷埋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天明就是信号,被赵志叫醒的士兵们忙着活动自己的手脚,趴伏了一夜,每个人都是浑身酸麻。敢果舒服的揉着眼睛,她可是抱着赵志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比起其他的人真是太幸福了。左右看了一眼,赵志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杀气,在缓缓的呼吸了几次之后,赵志脸上的杀气更甚,坡底里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赵志身上的杀气而变的厚重了不少,让不明就里的敢果很压抑。
“开始”赵志的手猛地向下一劈,老炮带着他的突击组率先窜了出去,沿着长毛开出的路窜了出去。赵志带着掩护小组紧跟其后,跟屁虫一样的敢果被赵志留下跟着狙击手们,子弹是不长眼的,一旦与敌军生了交火,根本就顾不上照顾敢果,所以她还是呆在后面会好些。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山林中的补给点里还散落着少许灯火,早起准备早饭的日军肆无忌惮的说笑声和酒菜香味一起随风飘来。去年在缅甸的完胜和补给点地处密林深处,足以让他们轻敌懈怠。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敌军已经绕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几百米的距离,老炮他们只用了半分钟就窜到了那片灌木丛后面隐蔽起来,随后是赵志的掩护小组。
和老炮交换了一下目光,赵志往前做了个手势,示意让老炮他们分批次匍匐前进。前面的5o米,就连长毛也不能保证没有地雷,不能把人都聚在一起被敌军的地雷一窝给端了。突击小组前出的人并没有披茅草衣,试想一下,如果在补给点的篱笆外边突然出现了几堆茅草会怎么样,那一定会引起敌军注意的。
赵志和老炮选择的攻击方向是补给点的西侧,电台的天线就是在补给点的西侧,从这里攻进补给点是最靠近电台的地方。可是在补给点的西侧有一个机枪工事,那个机枪工事就是老炮的第一个攻击目标,只有先打掉了那机枪工事才能最低限度的减少伤亡拿到电台。此时被老炮惦记着的工事前有两个哨兵正背对着老炮他们在交谈,隐隐约约的日语,像是在抱怨什么,手中的烟头一闪一闪,刺刀在旭日的照射下折射出寒光。
老炮的眼睛也在折射寒光,那是闪着寒光的弩箭折射在他眼中的影像,射杀这两个日军只是攻击的第一步。老炮身后的士兵也都举着钢弩对准哨兵,缓缓拉动弩弦上好弩箭,五支闪着寒光的弩箭随着哨兵的移动而移动着。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早晨显得惊心动魄,两个哨兵停住交谈,开始四处张望,好像听见了什么。哨兵们拉开了枪栓,一个站在原处,一个端着枪向这边走过来。
老炮的手掌开始出汗,食指勾上了钢弩的扳机,用手肘顶顶他旁边的士兵,用手在脖子上做个切割的动作。中箭之后,哨兵的身体会倒地出声响又或者弩箭没有射中他们的要害,不能使他们一击毙命,这个时候,就需要有手持短刀的士兵上去接住哨兵的尸体或是继续补刀,直至哨兵死透了没有威胁。
来了,哨兵的眼睛看向了老炮他们这边,补给点的篱笆稀稀疏疏的很难挡得住老炮他们的身影,只有先下手了。老炮猛的从篱笆后面站了起来,手指一动他的弩箭已经射了出去,随着射出去的弩箭还有2个士兵口含刺刀翻进了那道低矮的篱笆。“噗”“噗”“噗”弩箭射的很成功,四支弩箭很平均的分给了那俩个日军哨兵,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那两个哨兵就带着额头上和心口的弩箭直挺挺的向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