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墨王受了风寒,身为墨王妃的你,竟然不知道么,还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倚栏眺望的太子妃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向船舱走,在与夜雪擦身而过时,顿了顿脚步,摇着宫扇续道:“本宫记得,净儿一向粗枝大叶,却一眼看出墨王受了风寒……真不知道,墨王妃的心,到底放在了哪里,实在辜负了王爷待你的一番心意。”
看着太子妃风姿绰约的进了船舱,夜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疏离的淡漠越深了几分,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
齐无病温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夜雪,衣袖下的手不自然的握了握,直到夜雪转身去迎接其他的客人,才又感觉到耳边拂起他丝的微风。
最后一个上船的是公冶清,他一身团蟒暗紫华服,俊美无华,一双桃花美目顾盼生姿,唇畔挂着魅惑的笑意,直看的岸边跟随主人而来的侍女们忘乎所以。
夜雪凤眸冷淡的看着他,清冷的声音淡然道:“公冶清,你迟到了。”
公冶清唇角的笑意越魅惑,桃花美目在夜雪绝美的脸上逡巡了许久,海水般优雅的声音道:“雪儿,你这是在埋怨本王么?”美目闪了闪,又道:“说来,若不是为了你,本王何至于误了时辰。”
夜雪清冷的凤眸看着公冶清,略微默了一默,淡淡道:“何意?”
公冶清合起手中的桃花扇,感受着甲板上拂面的微风,向北方的天空望了望,海水般的声音优雅道:“怪不得,这里灯光太亮,只能勉强看见。”
夜雪顺着公冶清的视线望去,凤眸骤然一冷,视线缓缓转向公冶清,冷然道:“你做了什么?”
公冶清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妖冶的桃花美目暗含着警告,薄唇靠近夜雪耳边,海水般的声音如隐匿了寒冰,道:“雪儿,本王不晓得你要做的事,更不明白皇兄为什么会信了你,但是,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任何可能对皇兄造成危害的事,本王都不会让它生。”
夜雪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清冷的凤眸含着冷厉,让一双美目在灯光下越明亮,她压低了声音,冷冷道:“你杀了工匠?还是……”
公冶清妖冶的眉梢微微挑了挑,一双桃花眼看着夜雪,海水般的声音略显轻佻,道:“你说呢?”
夜雪冷眸转向北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样远的距离,竟然能将半个天空照亮……
该死的,公冶清竟然屠村了不成!
夜雪柔嫩的素手紧紧扣住栏杆,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冷厉的凤眸缓缓合上,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往日的清冷,淡淡的声音有些压抑,道:“我真是低估了你的阴狠。”说完便再也不看公冶清一眼,径自走进了船舱。
公冶清在夜雪转身的时候,唇角妖冶的笑意略僵了僵,下一秒却又恢复如常,而且笑得越邪魅起来。
夜雪走进船舱,见客人已经全部就坐,便下令开船。
夜雪走到主位,却见韵姑娘紧紧贴着公冶墨,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清冷的凤眸淡淡扫了一眼她跟公冶墨十指相扣的手,便坐在了另一边,淡漠道:“韵姑娘还是去后面准备一下吧,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韵姑娘柔嫩的指尖抚弄着公冶墨垂下来的柔软丝,娇软的声音道:“王妃放心就是了,不过一只舞,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更何况……”媚眼斜了公冶墨一眼,续道:“王爷也不肯放了奴。”
夜雪斟满面前的酒杯,浅浅饮了一口,感受着红酒在唇齿间的酸涩,微微有些温热才缓缓咽下,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满意。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忍不住转向夜雪,看见她的唇在灯光下闪着水润的光泽,如墨的双瞳不觉深了几分。
韵姑娘纤指在公冶墨的胸膛画着圈,娇软的声音道:“王爷,奴去给您跳一支舞,可好?”
公冶墨冷寂的视线转向偎在怀里的女子,墨眸不禁冷了几分,沉冷的声音道:“去吧。”
韵姑娘依依不舍的离开公冶墨身边,缓步走上中间的台子,随行的侍女为她披上七彩挽纱,韵姑娘向着公冶墨的方向福了福身,柔媚的眼波就像活了一般飞向那个一身冷寂萧杀的男子。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又去拿桌子上的红酒,却被公冶墨抢先一步拿走了。
夜雪清冷的凤眸一抬,淡淡道:“你拿错了。”
公冶墨用修长的指优雅的拿起夜雪面前的水晶杯,迎着灯光欣赏里面鲜艳的红色,沉冷的声音闲闲道:“确实与玉杯盛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