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美眸转了转,道:“不过什么?可是缺了什么药材?”
夜雪微微怔了怔,清冷的凤眸一闪,道:“只不过,在解药就要研制出来的时候,杜御医竟被人害死了。”
贤贵妃面露讶异,道:“竟有这种事!”
夜雪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看来,夜雪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说着凤眸又看了一眼贤贵妃,续道,“只是连累了杜御医无端枉死,夜雪心里过意不去,便抄了些佛经送人。”
夜雪说着便示意宫女将佛经呈上来,又道,“上次夜雪见娘娘抄写佛经时,看那印版的经书似有些不清楚,所以,夜雪特意将字写的大了些,只希望以后娘娘用着也顺手些。”
贤贵妃就着侍女的手,翻阅了几张,只见字体清雅隽秀,又不失洒脱,而且也确实比印版的经书看着轻松些,可是,贤贵妃的眸子却暗了几分,在转向夜雪时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润,笑着点了点头,道:“倒是夜雪有心了。”
贤贵妃说着又不觉叹了口气,面露出些许惋惜,道:“夜雪最近只来给本宫请了一次安,便看出本宫所需,这等心思,在你姐姐身上终究是差了些,也不枉费本宫与凌儿都偏爱你些。”
夜雪清冷的凤眸微微沉了几分,略低下头,淡然道:“夜雪如今已经嫁了墨王为妃,恐怕只能辜负娘娘与凌王的厚爱了,更何况,夜雪如今又身中剧毒……”
贤贵妃美眸看了一眼侍女手中捧着的金刚经,美眸闪了闪,唇畔的笑意深了些许,示意身边服侍的宫女退下,才拉住夜雪的手,道:“夜雪,你老实告诉本宫,墨王待你可好?”
夜雪缓缓抬起清冷的凤眸,看着贤贵妃,道:“墨王冷性,夜雪也只求相安无事便罢了。”
贤贵妃美眸深了深,道:“你不是说他为了你的病,专门请了杜御医么?却又为何有此一言?”
夜雪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只此一事上王爷甚是上心,但是,自从杜御医枉死后,便对夜雪再不闻不问了,更何况他又纳了两房侍妾,怎还会管夜雪是生是死。”
“唉……可怜的孩子。”贤贵妃对夜雪越怜惜起来,连眼圈都隐隐有些红,又道,“夜雪,本宫一直想知道,你当初为何会选了墨王,叫凌儿受了这般苦楚,你可知凌儿他,至今对你都还念念不忘。”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垂下,淡然道:“事情展到了那一步,夜雪也不得不那样做,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贤贵妃垂眸略沉思了一会,唇畔缓缓勾起一抹内敛的笑容,道:“夜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顿了顿,又缓缓道,“至于你身上的毒,本宫想,只要你愿意,总是有办法解的,你说,是不是?”
夜雪抬起清冷的凤眸看着贤贵妃,眸光闪了闪,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贤贵妃缓缓放开夜雪的手,又将微微有些福的身子慵懒的靠在软枕上,抬眸看着夜雪,道:“夜雪,别告诉本宫你不懂本宫的意思,如果真不懂,你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来为本宫抄写佛经了,不是么?”
夜雪唇畔缓缓勾起一抹清冷,淡淡道:“贵妃娘娘既然这样说了,夜雪也不好再假装懵懂,只不知娘娘想要夜雪怎么做?”
贤贵妃唇角的笑容越内敛,道:“看来,公孙夫人会败在你的手上,绝非偶然,既如此,她也该心服口服,死的瞑目了。”顿了顿又道,“本宫从前倒没有看出你有这般能耐。”
夜雪清冷的凤眸静静的看着贤贵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贤贵妃内敛的笑容缓缓收起,双眸中现出阴冷,唇角却还勾着一抹笑容,道:“你既有本事灭了我的第一楼,想必更有能力毁了百里归的菩提门。”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垂下,静默了一会,又缓缓抬起,看着贤贵妃,淡然道:“难道贵妃娘娘忘了么,就算夜雪有能力毁了菩提门,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贤贵妃又拿起矮几上的香茗缓缓饮了一口,才道:“你需要多久?”
夜雪清冷的声音道:“娘娘认为,与第一楼相比,菩提门的实力有多强,除了实力,菩提门又是隐在暗中的,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菩提门的总舵在哪里,更没有人知道菩提门到底有多少人……”
夜雪顿了顿,又道,“公冶墨既然要借助菩提门的力量来争夺皇位,其实力便不能与第一楼相提并论,娘娘以为,凭我一个女子,要让他彻底消失,那将需要多久?”
贤贵妃垂眸略沉思了一会,才道:“夜雪说的也有些道理,其实,并非本宫不想给你解毒,只是……”贤贵妃抬眸看着夜雪,续道,“夜雪,如果换了你是本宫,你会怎么做?”
夜雪清冷的凤眸微微一转,道:“娘娘的意思夜雪明白,娘娘想要一个能牵制夜雪筹码,是不是?”
贤贵妃唇畔内敛的笑容深了几分,双眸闪过一抹赞许,道:“夜雪不要怪本宫逼得紧,”说着又拉起夜雪的手,软软的语气道:“你放心,只要你助我凌儿登上大宝,你便是我大照王朝的皇后,本宫想,如果能这样,凌儿也是极欢喜的。”
夜雪垂下凤眸,略想了想,又缓缓抬起,淡淡道:“夜雪懂了,”顿了顿,又似是犹豫道:“后位么……”
贤贵妃美眸中闪过亮光,笑道:“夜雪,本宫听说江夫人现在栖身在墨王府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