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迫应下和云戈的赌约,幽夜心里却是不信她能成功走进那个怪老头的屋子里去的,甚至可能连大门都进不去。
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倒不是吝啬一个笑,就是怕太久没笑过,突然来一下,太丑太难看吓着某人。
两个人历经小巷的重重垃圾障碍,终于来到那扇又破又旧的门前。云戈上前敲了一下上面的门圈,沉闷的敲打声穿越木门,钻进某老头的耳朵里。
床榻上的老头微微窘了窘眉,早有防备地将床头的棉塞塞进了耳朵里,继续做他的黄粱美梦。
来他这里敲门的人多了去了,开始他还耐着性子接待一二十个,后来他现那些人让他打造的兵器简直就跟门外的那些垃圾一样,每一件能看得上眼的。
渐渐地他也就懒得给别人制造兵器了,与其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他自己潜心研究。
他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盖在脸上的那把破蒲扇始终没掉过。
门外的云戈久久等不到回应,一副早就了然的表情,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釉瓷瓶,大小和香水瓶子差不多。
她看一眼幽夜,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灿烂的笑,"看好了,我保证,那老家伙一会儿绝对会亲自开门请咱们进去!"
幽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显然不信。他慵懒地靠上门边,半敛着眼却能将她的所有动作收尽眼底。
只见云戈用手将白釉瓷瓶上的塞子弹去,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他身子一怔,被这酒香激灵了一下。
什么酒,这样香?屋内的老头用鼻子使劲嗅嗅,越嗅越上瘾,心里一激动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脸上的蒲扇滑落下去,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显露出来,粗眉深眸,下巴上蓄这一把白花花的胡子,老是老了点,眼里却满是精光有着孩子般的顽劣。
"哈哈,好酒!"
洪亮的声音带着一股生猛的劲道穿透层层墙壁,传到门外。震得云戈两耳嗡嗡作响,她一边调运出部分内力来抵抗这股强大的内力冲击,一边大声喊道:"臭老头,好心给你带酒,不领情就算了!"
她拽上幽夜转身就要走,"小娃娃,到嘴边的酒我怎么会让它飞了呢!"两人刚走出两步背后就响起和刚才一样的声音,这次却没掺杂丝毫内力。
云戈勾了勾嘴,指间微微一转,捏着的小瓷瓶就从手里滑落了下去,飞是飞不走,孝敬给大地爷爷也是一样的。
等老头赶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的是瓷瓶接吻大地的一幕,他离着几步远,即使想接也接不住,只能一脸肉疼地看看淌了满地的酒水,一脸愤恨地看看云戈。
"你,你故意的!"他气得不轻,指着云戈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
"我就是故意的。"云戈双手抱胸,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敢震她的耳朵,就得有点儿被反将一军的觉悟。
东西是云戈的,老头虽然生气却也说不出什么能反驳回去的话,只能吹胡子瞪眼,心里将云戈千刀万刮了几千几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