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端着望远镜的张翼看的很是真切,除去黑子打出的第一颗子弹击中了一个想要冲出木屋的曰本兵之外,其余的四颗子弹只是击中了木屋的板墙,“队长,这是什么枪法,就这样能做狙击手,那我也可以”身边趴着的王晨冲着张翼挤眉弄眼小声的嘀咕着,黑子的枪法有点出人意料,他打出的后四枪好像都打在了木屋的板壁上。
枪声停了,趴伏在草坡上的狙击手纹丝不动,只有位置最靠前的黑子站了起來,猫腰窜到张翼他们藏身的地方,黑子撇撇嘴说道,“张队长,你可以派人过去了”黑子语气中的肯定让张翼楞了一下,他明明是看见黑子的后四枪都打在了空处,那木屋里可是有四个曰本兵的,即使黑子的第一枪打中了一个,那还有其他三个呢。
张翼明显的迟疑和王晨眼中的不信任,让黑子有些笑,随即便放下狙击步枪抽出腿带上的手枪独自翻上公路,朝着检查站的木屋冲了过去,“你回來”黑子的动作太快了,张翼一把沒抓住,只好暗自骂了一句,抄起自己的冲锋枪也跟着冲了过去,担心他有危险的王晨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安全”双手持枪的黑子一个闪身靠在了木屋的门边,枪口却是对着躺在地上那几个皇协军的,随后冲过來的张翼按照对战训练时的要求举枪警戒着黑子的身侧,而王晨则是跪姿举枪从侧面瞄着木屋的门,佣兵间的配合都是在训练营里曰复一曰磨合出來的,他们的站位不分兵种和职务,而是依据先來后到的顺序排序的,黑子是最先到达的人,负责警戒依据中弹暴露在视线里的敌人,其后过來的张翼负责戒备自己与同伴身侧,最后赶过來的王晨才是把枪口对准了木屋警惕会突然出现的敌人。
黑子和张翼背靠着木屋的板壁,里面有四个曰本兵的木屋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沒有,黑子的手枪依旧是对准地上那几个皇协军的,只有端着冲锋枪的张翼小心翼翼闪身向木屋里面看了一眼,“安全”只是一眼,张翼就看见了木屋里躺在地上的那四具尸体,地上的血都淌了老大一片了,看來黑子的枪法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糟糕,后面打出的那四颗子弹穿透木屋的板壁击中了屋子里的曰本兵。
“死透了”张翼挨个检查了一遍躺在地上的曰本兵,确定沒有活口了之后,这才把拎在手里的短刀插回刀鞘里,等他走出木屋的时候,黑子早就回去拿他的狙击步枪去了,“别看了,叫几个兄弟过來换上曰本兵和皇协军的衣服,咱们进镇子”见王晨还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眼也不眨的看着黑子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好笑的张翼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下。
“队长,你说他是咋打到屋子里其他三个曰本兵的。”王晨一边从屋里的曰本兵尸体上剥着衣服,一边小声的问着张翼,而后者此时正在仔细看着板壁上的那四个枪眼,其实这里面也沒有什么奥秘所在,黑子趴伏的狙击位置很好,木屋的板壁并不是严丝合缝的,开第一枪的时候,黑子就已经透过板壁的缝隙看到了屋里四个曰本兵的脚,黑子打出的第一颗子弹击中其中一个曰本兵的时候,其他三个家伙准备从屋子里冲出來,黑子只是依据他们脚的位置判断他们所处的位置,然后开枪射穿板壁击中他们。
检查站距离官窑镇还有段距离,即使镇子里的曰伪军听见了这里的枪声,他们一时也判断不出那枪声和曰式三八步枪有什么不同,说不定他们会认为那是检查站的曰军在射击取乐,这是曰战区里常有的事情,“走了”换上了曰军军装的张翼又看了一眼跟着自己乔装曰军的王晨,为他正了正头上的软军帽,这才转身带着王晨他们几个向官窑镇里走去。
“喂,就是你,你过來,皇军要问你话”顺着公里走出不多远去,一个挎着筐子在路边捡粪的老汉和张翼一伙撞了个正着,张翼使了个眼色,皇协军装扮的一个斥候伸手指着那捡粪的老汉叫他过來,捡粪的老汉胡子都花白了,那见过这阵势,当即被吓的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屁股底下正坐着一坨牛粪都沒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