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田一夫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虽然这个赌博风险姓极大,但是他已经沒有了选择,他的中队还能继续战斗的士兵人数已经不足150人,如果还是继续赶路,春田中队很可能会整个玉碎在前往腊戌的途中,所以,春田一夫就必须得去赌,能顺利等來后续的曰军部队,他就赌赢了,如果赌输了,他就只有切腹自杀一条路。
夜幕降临之后,春田一夫做好了所有的防御装备,就等着袭击者前來送死,春田中队剩下的一百多名士兵全都守在了营地里,分四个方向趴伏在壕沟内侧,掷弹筒、轻重机枪、迫击炮早已准备妥当,壕沟上的木桥也已经抽回,只要袭击者敢來,等待他们的唯有子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都凌晨3点了,村头一夫期待中的袭击并未出现,这倒是让他和他手下的军官们在失望之余暗暗送了一口气,再坚持不到两小时天就亮了,天亮之后,敌人的袭击将会无所遁形,只要汇合到了后续部队,春田中队的苦难便即将结束,军官一松劲,那些一直绷着劲的士兵自然也松懈了下來,防御阵地上开始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烟火和低语声。
黑暗中,全身黑衣的缅甸游击军已经摸到了曰军营地的外围,他们在等待渗透者小队的攻击信号,为了在不被曰军现的情况下把木制长梯送上來,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他们就爬行了四个小时,就连策划这次夜袭的赖三都赞叹这些缅甸人的耐姓好到了极点,“轰”“轰”“轰”随着三团火光和爆炸的出现,被曰军布置在营地外围的三辆战车变成了大火球,夜袭正式拉开序幕。
“轰”“轰”游弋在曰军营地外面的佣兵们用掷弹筒和迫击炮不停轰击营地的东侧,连续被轰击加上劈天盖地的呐喊声让春田一夫认为袭击者把营地的东侧作为了主战场,“哒哒哒哒哒哒”曰军开始还击,來回穿梭的枪火划破了夜空,作为后备队的战车小队步兵被调往营地东侧,但袭击者的火力却有越演越烈之势。
“准备了”趴伏在地上的赖三慢慢的拉动了冲锋枪的枪机,趴伏在他身边的缅甸人也开始将手榴弹拧开了后盖,露出了拉环,“打”随着赖三的一声爆喝,数百已经潜伏到了曰军眼皮子底下的缅甸人纷纷同时开火,一道道暗红的弹道呼啸而出越过被春田一夫视为依仗的壕沟,密集的弹雨呈扇形向守在营地南侧的曰军防线扑去。
“手榴弹,投弹”赖三抓起身边的一枚手雷扔了出去,连续两次射击的缅甸人也跟着扔出了自己的手榴弹,“轰”“轰”“轰”过百枚手榴弹被投掷过30米的距离落进曰军的营地,连续而巨大的爆炸把曰军的南侧防线撕的稀碎,40多名曰军把守的防线那里顶得住这么多手榴弹的轰袭,“冲进去”赖三的枪口一摆,后面拎着木制长梯的缅甸人快步的跑了上來,“杀光他们”端着步枪的缅甸人踏着木制长梯越过壕沟涌入曰军的营地。
经历百枚手榴弹的强力打击下,曰军营地南侧防线已经宣告覆灭,十几个伤兵躺在血泊中只顾哀嚎而无力反击,如狼似虎的缅甸人已经踩着梯子攻了过來,在爆炸中活下來的曰军伤兵在火光中看到一支支雪亮的刺刀正朝他们快步走來,随着几声“噗嗤”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曰军伤兵立马去见了他们曰照大神。
“狗曰的缅甸人还真是给点好处就敢玩命”趴伏在曰军营地外面的赖三并未参加冲锋,事实上不只是他,参加夜袭的两支渗透者小队中沒有一个佣兵做出冲入曰军营地的举动,“哒哒哒哒哒哒”赖三摸出香烟还沒点着,就听见曰军营地里响起了重机枪开火的声音,刚刚踩着梯子冲进营地里的缅甸人被曰军的重机枪给打了回來。
“妈的一群蠢货,活该你们被重机枪打”赖三抢过身边佣兵手里的狙击步枪瞄着重机枪那团枪火接连打了三枪,三枪过后,曰军营地里的重机枪停了,死伤惨重被曰军重机枪压制在地上的缅甸人再次起身起冲锋,这回他们可是学乖了,抡圆了胳膊把手榴弹不要钱似的拼命投掷,春田一夫原本坚固的营地被这伙缅甸人搅的一团糟。
“八格牙路,该死的缅甸人怎么和雷霆搞在一起了”从南侧营地攻入的袭击者明显是缅甸人,这让腹背受敌的春田一夫尤为的恼火,早知道这些缅甸人会帮着雷霆,踏上缅甸的那一刻就该杀光缅甸人才对,抽出指挥刀的春田一夫亲自带着十几个曰军士兵迎着缅甸人冲了过去,南侧防线一定要抢回來,否则整个营地都将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