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官,前面就是蒙城了,”为刘山羊带路的朱寿文还是骑着自己的红鬃马上,朱寿文老远就已经看到了守在城门外的那几辆马车,但想着要作壁上观的他自然不会直接告诉刘山羊那马车上坐着的有可能会是李麟阁,昏昏沉沉走在车辕上的刘山羊顺着朱寿文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到了蒙城了,和朱寿文一样,刘山羊也选择忽视了城门外的那几辆马车,在他看來,那些马车上坐着的可能同样也是难民。
“刘长官请慢行”朱寿文有意放慢了速度,把刘山羊的马车让到了前面,果然,刚才和刘山羊有过一面之缘的李顺又冒了出來,“刘长官请慢行,我家老爷久闻刘长官的大名,特來拜会,”李顺已经沒有了初见刘山羊时的满脸堆笑,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挡在了道中,让赶车的老许不得不把马车停了下來。
“啊,我记得你,你是刚才來送东西的那个,叫什么顺的是吧,”刘山羊笑着看向李顺,可沒有一点要从车辕上下來的意思,“老许,你停下來做什么,受伤的兄弟还等着进城找医生瞧伤呢,赶紧进城,”刘山羊也不去看那几个挡在道中的黑衣汉子,只是轻描淡写的用手中的驳壳枪点着中医老许的后背,而唐城手中的花机关也已经平放在腿上,看唐城那架势,手指是早就搭在扳机上了的。
“哈哈哈,刚才李顺还给我说刘长官是个性情之人,现在一看,刘长官的确是个性格豪爽之人啊,”一直坐在马车里的李麟阁终于现身了,要是他再不出來,刘山羊说不定就真的进城去了,已经睁开眼的卢勇悄悄对着刘山羊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对川军的人示意要小心戒备着,蒙城是李麟阁的地盘,这家伙要真是狗急跳墙了,只有先下手才能占据主动。
等着一副乡绅扮相的李麟阁下了马车,刘山羊这才从车辕上跳了下來,貌似疑惑的看向走过來的李麟阁,“莫非你就是刚才那个什么顺说的蒙城商会李会长,”刘山羊的这句话听的站在一旁的李顺不住的翻着白眼,一听这就是刘山羊故意这么说的,“刘某只是个军人,还要多些李会长慷慨解囊,送给我们那么多的物资,如此一來,我老刘可就要在蒙城多待些日子了,”
“哦,刘长官來蒙城是有军务要办吗,”李麟阁也装着很是惊讶的看向刘山羊,两人刚才的握手只是一沾即分,在外人看來,两人的会面还算愉快,其实李麟阁在心里恨刘山羊恨的要死。
“对,上峰有命令,要我带些弟兄在蒙城一带集结掉队打散的弟兄归队,顺便为那些受伤的弟兄找医生救治,”李麟阁一直沒有询问刘山羊隶属的部队番号,刘山羊就知道李麟阁是已经知道了,而且透露消息给李麟阁的只能是新编20师的那个朱寿文。
“原來是这样,”李麟阁不住的点着头,然后貌似无意的看向刘山羊身后那些被反绑了手臂的团丁,很是惊讶的说道,“刘长官,这些好像都是我们蒙城民团的团丁吧,不知道他们是犯了什么事情,会被刘长官您拿枪押回來,这些人可都是我们蒙城本地的子弟,不如您买我个薄面,把他们交给李某处置如何,”
“李会长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们蒙城商会还监管着整个蒙城的治安,所有作奸犯科的人都要由你们蒙城商会处置,县城里沒有警察局吗,”刘山羊明知故问的看着李麟阁,后者被刘山羊的追问弄的有些哑口无言,可李麟阁的性子也是有些霸道的,再说这里是蒙城,是他的地盘,所以李麟阁再一次提出让刘山羊把那些团丁交给他处置。
“九斤,过來把李会长送來的这些东西都收了,难得蒙城的父老乡亲这么的热情,咱们要是不收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老许啊,你把东西的数量都记下來,等咱们回去徐州了,这些都是要上报给师部的,”既然李麟阁是带着东西來的,刘山羊也就顺水推舟先把东西收下,反正都是不花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吩咐九斤和老许他们把李麟阁带來的东西收下了,刘山羊这才转身把李麟阁拉到了那俩对方尸体的马车前,指着马车上那几具**的尸体沉声说道,“李会长,不是刘某今天要驳你的面子,实在是你们蒙城的民团太张狂了,私设管卡不说,还光天化日的打死了5个我的弟兄,这些都是历尽千辛万苦从南京城里杀出來的抗日将士,就这么白白的死在了这群杂碎手里,你说我能把人交给你们商会处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