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而归的守备团士兵在县城里大肆宣扬围杀马匪的事情麻城大大小小的酒馆里也满是议论守备团出击肃清周围山贼土匪的人这当中有声言守备团保民安境的有称赞黄团长是大善人的也有暗喻黄家假借守备团的名义大肆捞钱的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黄家也不在乎被人病垢在县城里巡视的守备团士兵也不理会那些私下里对黄家恶言的人只有那些在县城里开酒馆的人乐翻了天
一轮黄家的人越多來酒馆喝酒谈天的人就会越多來酒馆的人多了他们的生意自然也就好了“六叔你这个伙计看着是个生面孔是你新找來的”经常在六福酒馆小酌的钱广深和往常一样时间进了六福酒馆看到酒馆里出现了一个生面孔钱广深不由得很是惊奇这家酒馆已经被六叔经营了五六年身为熟客的钱广深从沒有在六福酒馆见过有伙计的存在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掌柜六叔从柜台上取过一碟蚕豆摆在了钱广深的桌上然后拿过一只空酒杯坐下來准备和钱广深对饮“这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家里先是遭了灾然后又來了日本兵这孩是沒活了这才來投奔了我你说我能看着不管吗”仰脖把杯里的酒灌进嘴里刘叔的神色看着有些落寞
“先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们守备团吧这些日满县城可都是议论你们守备团的”貌似人老话多的刘叔几杯酒下肚嘴里的话就渐渐多了起來好在六福酒馆这会的客人还不是很多新來的小伙计虽说手忙脚乱一些但也能支撑的下來作为酒馆掌柜的刘叔倒是闲下來和钱广深坐在一起小声的寒暄着聊着守备团的事情
闲下來的时候和熟人聊些守备团的事情对于钱广深來说已是家常便饭六福酒馆的掌柜刘叔显然就是钱广深为数不多熟人当中的一个“你是说这个唐连长是你们黄团长专门请來训练你们的”已经醉眼朦胧的刘叔含糊不清的看向同样有了醉意的钱广深“你别哄我老头了那个唐连长我老头也是见过的那不过是个毛头小我才不信你说的”
钱广深什么事都可以不在乎但就是不能允许被人说他是个会哄骗人的所以不等刘叔把话说完钱广深腾的一下就直接站了起來“刘叔你说咱们认识那么长时间我钱广深有骗过你吗你别看唐连长的年纪小可人家那是在上海和南京和小鬼交过手的唐连长可是88师的人你可着**的部队里找看看你还能不能找出一个像他那样年纪就是军官的來”
“好好好我相信你了你倒是先坐下呀我信你了”哭笑不得的六叔在酒馆里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中拼命的安抚着钱广深好不容易才把已经微醉的钱广深劝着坐下來两人一直喝到了酒馆打烊已经伶仃大醉的六叔被新來的小伙计扶着去了后院睡觉钱广深也摇摇晃晃的回了守备团的军营今天是钱广深不当值的日所以喝醉酒的他可以不受军规的约束
如果已经醉着躺在chuang上的钱广深知道随后生的事情也许他会为自己失去了一次立功领赏的机会而懊悔不已“去看着点动静”醉醺醺被扶回酒馆后院的刘叔本该像钱广深那样躺在chuang上可这个头已经花白的酒馆掌柜此时却身手矫健的窜进了院一角的柴堆后面搬开摆放的甚是整齐的柴堆丝毫未见醉意的六叔顺着梯下到柴堆后面的地洞里
地洞不大但很干燥地洞里的桌上摆着两支短枪和一部电台点亮油灯的六叔拿出一本电码本然后打开电台滴滴答答的送着电码莫约一刻钟的时间重新恢复了酒馆掌柜身份的六叔出现在酒馆后院里一直蹲坐在院里仔细倾听周围动静的小伙计呲牙一乐走过來搀扶着六叔向他的房间走去
“郎恢复咱们身份的日已经不远了帝**队很快会來麻城只要拿下这里咱们就能恢复大日本帝**人的身份我想军部这次应该能给你一个军官的身份”靠坐在chuang头的六叔伸手拍着小伙计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股狂热后者的眼睛中却透着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