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过来,靠近点我告诉你。”麻头再次喷出一口血,说话的声音已经低弱到了让人听不清的地步。已经顾不上怀疑的荒木英雄依言趴低了身体,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了麻头嘴边,努力的想要听清楚麻头抖动嘴唇说出来的是什么。被荒木英雄推在一边的杨天雷却在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个快要死的**士兵明显不是个会向日本人低头的人,那他为什么又要向荒木英雄这般?
“啊,松开,你快松开嘴,杨桑,你快过来帮帮我,把他的嘴掰开。”就在杨天雷愣神寻找答案的时候,趴伏在麻头身前的荒木英雄却惨叫着用拳头拼命的砸着麻头。从麻头身上和嘴里喷溅出的血浆已经把荒木英雄的脸快要染成了红色,可惨叫中的荒木英雄却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因为他的耳朵还在麻头的嘴里。
在杨天雷和两个马匪的帮助下,荒木英雄好不容易才从麻头身上挣脱出来,可他那只被麻头咬中的耳朵却被活生生咬了下来。“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不过你们日本人的肉可真是他娘的臭。”嘴边鲜血淋漓的麻头大叫痛快,他从荒木英雄身上咬下来的耳朵早已经被他嚼碎吞进了肚子里,随着麻头喊叫的声音渐弱,这个偷袭了荒木英雄的中国士兵终于吐出了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
望着麻头那具满是血渍的尸体,荒木英雄不住的倒吸凉气,只是草草用布条包扎了一下耳朵上的伤口,重新翻身上马的荒木英雄便忙不迭的催促着杨天雷带队赶往麻城县城。帝**人的血不能白流,荒木英雄打断用支那人的血来洗刷自己刚才所受到的屈辱,也许直接屠掉半个县城的支那人才能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下来。
看着麻头的尸体轻声叹了口气,翻身上马的杨天雷催马前行,带着手下的马匪们向县城驰骋而去。麻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枪声也许传不了那么远,可手榴弹的爆炸声却被城外的巡逻队听到了,听见爆炸声的巡逻队一边分出人回县城报告,一边纠集人手向响起爆炸的地方赶来。
上百匹马齐奔的动静可是不小,离着杨天雷的马队还隔着一个转角,急匆匆赶来的巡逻队就已经赶到了地面的震动。“上坡,上坡顶上去。”巡逻队的带队老兵指着道边的小坡地喊道,身后气喘吁吁的巡逻队士兵七手八脚冲上了坡顶,“我的娘啊”坡地那面乌泱泱的马队让巡逻队的人大张了嘴。
疾驰而行的杨天雷并没有留意道边的坡地上会藏着人,可策马在他边上的荒木英雄却是个眼力过人的家伙,只是他现的有点晚了,等荒木英雄现道边的坡地上有人的时候,趴伏在坡地上的巡逻队士兵已经对这他扣下了步枪的扳机。并不是坡顶上的二连士兵非要打他,只是荒木英雄的头上扎着布条,手中还挥舞着一支短枪,这样的他实在太过显然。
“啪”枪声响起,荒木英雄应声落马,“给我打,开枪开枪打。”打出第一颗子弹的巡逻队老兵大声喊叫着拉动枪栓退出弹壳,趴伏在坡顶上的巡逻队士兵跟着扣下扳机,稀疏但准头知足的子弹从坡顶上飞射而下直直扑进奔驰的马队里。
唐城布置在城外的巡逻队也是以班为单位,坡地上的巡逻队士兵人数和麻头他们差不多,可他们毕竟占据着地形的优势,在居高临下的他们面前,杨天雷这伙马匪再也没有了刚才对付麻头拿回的优势。“手榴弹,扔手榴弹挡住他们。”坡地上飞下几颗手榴弹,随着爆炸的响起和烟雾的腾起,大道上的马匹开始嘶鸣着出现骚乱,更有一些马匪被胯下的马匹带着冲进了道边的野地里。
“***,都给我向前冲,冲过去就安全了,打下麻城吃肉喝酒抢女人。”在杨天雷的强势弹压下,经历过最初慌乱的马匪们开始力朝县城方向冲击。坡地上的巡逻队虽然占据着地形的优势,可他们输在人少,在加之马匹奔跑起来之后的速度也是关键,丢下十几具尸体之后,杨天雷带着剩下的马匪冲过巡逻队控制的坡地直奔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