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和尚和阴阳书生面面相觑,继而莫名其妙的看向江枫,戒色和尚抬手指着江枫哈哈大笑起来:“江枫,你小子不会是疯了吧?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阴阳书生则是满脸的揶揄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枫,显然是认同戒色和尚的说法。
江枫在秦家之时,固然展现出了非比寻常的实力,在秦家倾全家之力的情况下,最后居然带着赵无暇安然无恙的离开了秦家。可那并不表示江枫是最强的,不过是因为手里有人质,让庆元先生四人出手之下,颇有顾虑罢了。
如今,这里是江枫的老巢,他们四人出动,江枫还敢如此口出狂言,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庆元先生眼睛微微眯起,脸上没有表情,江枫的话,在戒色和尚和阴阳书生听来是笑话,庆元先生却是感受到了一种潜在的压迫感。
江枫的确是快要疯了,但此疯非彼疯,而是一种近乎狂暴的疯狂,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即便是在秦家之时,江枫都不曾是这种状态啊,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树桩?
想着此点,庆元先生又是朝白果树树桩方向看了一眼,紧接着,那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震惊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又是无比遗憾可惜的色彩。
“原来如此,可惜了。”庆元先生喃喃自语说道。
江枫只说了一句话,就没再说话了,他慢慢的,朝戒色和尚和阴阳书生走去,江枫走的不快,也看不出什么气势,但当他走向戒色和尚和阴阳书生的时候,二人还是有点呆愣,莫非,江枫是真的疯了?
霎时,江枫出手了,人影一动之下,一拳,隐隐挟雷霆之威,朝戒色和尚攻去,戒色和尚见江枫对自己出手,都是小小的吓一大跳,旋即脸上一沉,左脚往后退了一步,蓄足全身之力,一拳对轰过去。
没有任何悬念,戒色和尚被江枫一拳打的往后一连后退二十多步,直接退到了坍塌的院墙外边。
戒色和尚张嘴一吐,吐出一口血来,登时目瞪口呆,大叫道:“江枫,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江枫一拳之威,重伤戒色和尚,阴阳书生顿觉不妙,眼底深处浮现出深深的骇然,悄然之间转换了位置,站到了庆元先生的身旁。
江枫没有说话,走向院墙坍塌的方向,章长老携手岐黄门的人,砍断了白果树,断掉了江枫的一份希望,同时,也是等于断送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江枫的杀意,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的强大,杀意滔天,逼人而去的杀意,几乎让戒色和尚双腿打颤。
戒色和尚以为江枫是要杀自己,又是大叫道:“江枫,你想做什么,我们来了四个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我过不去。”
江枫的杀意,让戒色和尚心中打鼓,情急之下,叫出了这句话,庆元先生三人都是有点无语,但是,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笑话戒色和尚,因为他们看的出来,江枫要杀戒色和尚的话,戒色和尚根本不是对手。
阴阳书生又是挪动了一下脚步,站到了庆元先生的身后,暗自一阵庆幸,幸好江枫不是率先向他动手,不难他此刻恐怕比戒色和尚更为狼狈。
无心道姑看阴阳书生一眼,又看江枫一眼,眼睛里亮晶晶的,似有水意在流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庆元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江枫太神秘了,他本以为,江枫在秦家的表现,已然是极限,却并不是。
神秘,意味着看不透,看不透则意味着强大,这让庆元先生眼中多了几分警惕之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望一战的浓浓战意。
江枫的杀意,不是源自于戒色和尚,戒色和尚还是被吓的心中打鼓,江枫冷冷一笑,脚步慢慢加快。
看到江枫朝自己逼近,戒色和尚都快要哭了,难不成江枫是真的要杀他不成?戒色和尚再度大叫道:“江枫,你不是说第一个杀阴阳书生的吗?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庆元先生三人迟迟不出手阻拦江枫,让戒色和尚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他和庆元先生三人,先前并无交情,不过是因为秦老爷子的撮合,才站在同一战线上,如今江枫要杀他,戒色和尚自是要将他们三人拉到一起来。
至于因此丢了面子,戒色和尚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再大的面子,也没有自己的小命来的重要不是?
庆元先生三人极度无语,戒色和尚不是向来最为张狂嚣张,今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还说江枫疯了,现在看来,倒像是他被江枫吓的神经失常了。
阴阳书生脸色大变,怒喝道:“戒色和尚,你胡说八道什么。”
戒色和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我哪里有胡说八道,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阴阳书生恨的牙痒痒的,四人之中,他的实力最为不占优势,戒色和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故意把火引到他的身上来吗?太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