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级修为?
江枫眉头微皱,他如今是炼体第七层后期,勉强可与地级后期巅峰修为一战,如果不得逆天机缘,按照正常的换算方法的话,等到他炼体第九层的时候,他将有与传说中的天级修为一战的实力。
而那天级修为巅峰,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江枫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出来,但在他想来,大概就是那炼气化神的初步阶段。
炼气化神大成,成就元婴,可称之为散仙,以水清浅那般说法,倒也不为过。
细细一想,江枫忽然觉得,那些事情过去了太久,水清浅的认知并不详细,而且,古武修炼和修真有着太多异曲同工之妙,这天级修为,显然绝非是其极限,在其上,不用想还有其他的境界的。
只是那般境界,便是十二修炼家族之人,都是不得而知罢了。
“水家先祖不凡。”江枫感慨,他也算是天之娇子一般的人物,但并非傲凌绝顶,地球一脉,隐秘太多,不能用常理揣度,令他心生敬畏。
水清浅心生向往,说道:“你说,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古武修炼,一级一个门槛,地级修为突破到天级修为,更是一种质的飞跃,那不是单纯的力量的累积,更不是所谓的战力的沉淀,而是一种脱胎换骨、破茧成蝶。
“很强大,难以想象。”江枫简单说道,而后不再言语。
“可惜先祖辉煌,无数代后人不得重现,昔日光彩早已落败。”水清浅喃喃自语。
这一日,江枫与水清浅谈及许久,水清浅讲了很多水家之事,她对祖地之行没什么期待,但只要是江枫提出,却都一一满足。
谈话之时,神色愉悦,语笑嫣然,对江枫毫无保留,江枫暗自惭愧,他知道水清浅为何会这般,那并非是水清浅单纯过头,而是水清浅将他当成了她的宿命。
江枫没有多言,送走了水清浅之后,沉思良久,离祖地之行,还有几天时间,他决定离开水家,出去走走,等到那一天,再前来与水清浅汇合。
水白眉对此并无异议,只是郑重其事的叮嘱祖地之事不可外传,并旁敲侧击的询问江枫从何得知祖地的隐秘,显然对此颇有芥蒂,但并不强势。
江枫没有多说,敷衍几句,离开了水家。
江枫回到洛城,入住以前的那家酒店,出乎江枫意外的是,那个暴户男人以及那个神秘人,依旧没有退房,他们一直都在,十分隐忍,似乎是有极大的图谋。
江枫没去过多理会,住进酒店,饱餐一顿,然后离开,四处闲逛。
江枫去了那天津晓月桥,此桥建于隋炀帝大邺元年,北与古皇城的南门、端门相应,南与长达七百一十三步的定鼎门大街相接,自古就是洛城南北之通衢,乃是洛城八大景之一。
江枫在这里略作停留,然后去了铜驼暮雨,这里位于洛城城东,依旧是隋唐时的建造,至今仍可窥见那一盛世天朝的盛景。
江枫一路走过,都是短暂停留,脚步不停,他去了平泉湖,去了邙山,最终,来到了龙门。
这里两山夹峙,形若门阀,伊水流经其中,宛若一条长龙穿门而过,是以有龙门之称。
一路走来,一幕幕所见,都是让江枫心潮阵阵起伏,尽管,华夏五千年历史,书尽了各种绝代风流,但书中所读与眼前所见,其所带来的观感自然是有着绝大的不同。
华夏历史,有考据以来统称五千年,不曾考据的年代,岁月长河流逝有多长,谁也不得而知,但这短短五千年,却是道尽了风华。
长白山天池池底的神秘空间,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诡异天坑,十二修炼家族的奥秘祖地,或许不过是这历史长河之中偶尔激荡起的一朵水花,也或许只是地球一脉显露的冰山一角。
江枫立身于伊水河畔,轻声感慨,他两世为人,在天元大陆见过登临绝巅的枭雄,那般丰姿,是无数修为一辈子苦修的目标,也是他奋斗的力量源泉。
而这地球一脉,不显山不露水,可偶尔山水显露,却是那般的惊世骇俗,他无法跨越历史长河,无缘亲见古华夏的名士风流,但从这座古城,古城中的古迹,依旧可以窥见一些残影,依旧可以去想象其全貌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无法修真,依旧可以登临绝顶,大道有三千,极致显化之后,无外乎万流归宗,皆可攀临天道,只不知,地球一脉,是否有出现过那种艳压一部华夏历史之人。”江枫轻声自语。
他想起了那遍尝百草的神农氏,想起了弯弓射日的后羿,想起了一部《黄帝内经》流传百世潜在的黄帝,想起了那逐日而去的夸父。
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或为真,或为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古以来,这一脉,就是不屈的一脉。
“我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能否登临绝巅?”江枫目有向往,不羁之气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