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是退是留!”六公主滞空而立,威势不凡,冷冷看向了小王爷和聂钺等人。
聂钺没有表态,他咽不下去这口气。
其他人惊怒交加,摄于皇威不敢妄动。
小王子也是愤懑不平,且六公主此番显威,貌似有些借势用势的意思,借助这场混乱,借助唐焱的鼓动,来彰显皇室威严。自己若是低头,岂不是向众人表明靖王府畏惧于一个小小公主?
“啧啧!几个没胆个货色,还以为会有场大战呢,害我白激动一场。”唐焱整理衣服,无趣的挥挥手:“走啦走啦,我们去沁心楼,吃饭喝酒。对了,六公主,你之前说你请客?小王八是不敢去了,就专门请请我吧。”
“唐焱,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小王爷压制的怒火终于破开,朝着聂钺等人示意,一声嘶吼,就要挥手宣战。
但……
“唐公子!我家少主有请!”一声雄浑中混杂冰冷的声音在雷域外响起,让即将爆的混乱明显一滞。天地间的温度稍微降了几分,这是一种阴森森的寒意,像是股阴风,扫过全场诸多观战者的心头。
“那是……”
“任家的人?!”
众人微微动容,惊疑不定的目光聚焦在半空中的那道黑衣男子身上。略显简陋的黑色衣裳,僵硬如石头的面孔,由内而外散的阴森寒意,最显眼的是背负在身后的一个苍白纸人,纸人空洞的双眸正跳动着微弱的幽火,散出邪恶森冷的寒气。
“任家怎么搀和进来了?”
“任家少主?任天葬!”
“这群死气沉沉的怪胎们怎么也来横插一脚?还嫌场面不乱吗?”
六公主等人面面相觑,连燕雨寒都露出稍许的讶异。
任家祖宅在燕国,却超然于帝国之外,他们人丁单薄,行事古怪,从不参与任何争斗,却无人胆敢招惹,连皇室都颇为敬重。
任家的子嗣在出生之际便会孤身离开家族,在没有任何协助的情况下游历大陆,不晋尊不回门。
任家家规森严,近乎苛刻,任何历练的子嗣若是不幸身殒,任家不做任何追究。但若是惨遭刻意不公平的迫害,必然会有十多个背着纸人的怪胎出现,将任何牵连势力斩尽杀绝。
曾经的燕国不是三圣地七宗派,而是四个圣地,九个宗派,就因百余年前的一场挑衅式的迫害,一个外出历练的任家子嗣被圣地的长老击杀,并牵扯到另外两大宗派,结果……一夜之间……一圣地两宗派数万余人全部变作尸体,连外出游历的弟子都没有放过一个,斩尽杀绝,干干净净!
任家的威势在燕国无人胆敢挑衅,在整个沧澜古地都是凶名赫赫,因为他们是沧澜真正意义上的古老家族,年岁之久远……谁也不曾清楚。
两年任家任天藏回归,力抗九重天轰动沧澜,随后闭关潜修,号称冲击二阶武尊境,至于结果如何无人知晓。
也曾听说任天藏秘密来到了这黑石古城,但一直都神秘低调,未曾刻意现身,今天怎么突然派族人传话?且公然打出少主的名号!
“嗯?”唐焱诧异的看着天空背负纸人的黑袍人,之前还以为是任天藏,所以有恃无恐,打算迫使他进来惨战。但现在仔细一看,竟是个陌生人,怎么是一样的黑袍纸人装扮?还称呼是‘少主有令’?
“少主原话,当年一别,九年已过,愿把酒言欢,畅怀痛饮!顺便转送小王爷一句话,别不知好歹!”黑衣人面无表情,声音泛着阴沉的冰冷,这番话说出来,让小半个古城陷入沉寂。
一句当年一别,一句畅快痛饮,包含着太多的寒意,一句‘别不知好歹’,又像是表明着坚定地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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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目光聚焦唐焱,本就有些猜疑少年的身份,如今看来……能让行事古怪的任家公然结交,肯定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