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这一个画面,在恩师尽力要继续参透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噬,让恩师受了伤。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大师兄时候的情境,几乎类同。恩师很好奇,所以想亲自见一见唐炎。”
在自己姐姐面前,惊飞羽没有任何的保留。
惊鸿羽沉默,现在才知道邀请唐炎竟然存在这样的秘辛。妹妹直到这一刻才把实情说出来,之前甚至还有几次轻微的伪装,真难为妹妹了:“我以为是因幽灵青火。”
“幽灵青火是厄难之火,到了唐炎这里,也不例外。”
“先找到他,尽可能带回去。无论恩师是想守护他,还是只想参透命理,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唐炎在林间潜行着,以两座死山为中心,从最外围开始逐渐转圈、逐渐深入,也在刻意的泄露出自己的气息,甚至不惜在某些隐秘的地点留下一丝青火的火苗。
终于,在转到第三圈的时候,潜行的身形一顿,整个人像是夜猫般潜伏下来,透过杂乱的缝隙,凝视着前方。
在根茎枝杈杂乱的黑暗处,一位苍老的身影默默的坐着,几乎跟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唐炎非常细致的探索,都不一定能现里面会是个人。
“出来吧,等你很久了。”沙哑的声音很沧桑,也很温和,没有带来危险感,却好像透着一丝的虚弱,甚至细微的咳嗽了声。
“您是……燕国皇室的老祖?”唐炎试探着问了句。
“小家伙,你这次闹得动静可不小啊。幽灵青火,呵呵,怪不得你关心雨寒那丫头。”老人微微的笑了,抬头看向唐炎的方向。
透过昏暗的光线,唐炎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全是褶皱,乍一看就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白纸,苍老的不成样子。
心里不由的一突,刚要卖出的脚步立刻顿住。
这副尊容跟想象力的燕国老祖形象完全不同,甚至跟圣人的形象不符,没有任何的雄浑磅礴,没有丝毫的豪情霸势,反而像是个迟暮的老人,耗尽了生命的元气,行将就木。
“怎么,吓到你了?”老人平静的微笑着,态度非常温和,又有几分莫名的怅然。
“老祖您这是……”唐炎仔细的看了看,这才起身走了上去,越是靠近越感觉不对劲,这份苍老好像很不正常。
“让你的朋友不要紧张,这里没有人带着恶意。”老人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唐炎后方的黑暗,露出个善意的微笑。
黑暗中,那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眸子微微一缩,黑影,握紧了手里的刺刀。
“您受伤了?谁能伤到您?”
唐炎跟圣兽面对面过,最清楚那份小溪注视汪洋般的感觉,今天是第一次跟圣人相处,感觉却像是邻家爷爷般平静和蔼。
气息不外漏?是燕国老祖刻意收敛的缘故吗?
不可能!
即便是刻意收敛,圣人所拥有的气息依旧不可掩饰,只能说明……他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
但是再仔细想想,能让它伤到这等境地,必然是场恶战,圣人间的战斗足以毁灭山丛,引起的轰动定然不小。
怎么会这样?
老人正是燕国老祖,但是如今虚弱憔悴,濒临绝境。“我是循着你的消息过来的,已经在落月山脉找寻了八天,三天前现了鸦巢深渊。我推测千结回魂花很可能就在里面,所以……我进去了……”
“是四翼白鸦伤到了你的灵魂?”
“不……”老人缓缓摇头,沧桑的眼眸似乎看到了三天前的情境:“我没有看到四翼白鸦,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条路,一条幽冥古路,延伸到无边的虚空。”
“可您怎么……”唐炎又奇怪又心急,到底生了什么事?路的尽头有什么?维多利亚所说的四翼白鸦呢?
燕国老祖沉默着,回想着,当初的情境是这一生最诡异的噩梦。“我在里面走了很久,迷失了方向,迷失了时间感。它就是一条路,无边无境的路,却困了我三年,我使出了所有手段,才从里面逃了出来。”
“三年?”
“我以为是在里面走了三年,出来才现是三天,可我的生命力却消失了三千年。”燕国老祖抬起手,看着不忍直视的褶皱,一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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