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巴,接住依偎在身上的美婢亲手剥下的一颗松仁,上官敬明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想起方才远远的见到的那两个动人的美娇娘,公孙敬明就忍不住在美婢的翘臀上大力的抓了一把,惹得后者娇哼一声。
“怎样,小弟没有撒谎吧!”一旁的江寄独自给自己斟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道。
“贤弟果真信人也!”公孙敬明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方才远远看到的那两个美妙的女子的身影。
“驾!”两人正说话间,忽然马车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奔驰而过的骏马,卷起驰道上的灰尘,公孙敬明一个没注意,嘴里就吃到了一股涩涩的灰尘。
“居然敢如此嚣张?”公孙敬明火了,平日里丞相府上的车马停在路边,任谁见到了,还不是得乖乖下马绕行。
“本公子拔了你的皮!”公孙敬明气冲冲的掀开马车车帘就要命令手下人去追上前面的人,好好抽他一顿鞭子。
可是,当他的眼睛看到前方疾驰的骏马上的一个熟悉的面孔时,所有的恶言恶语全部被卡在了喉咙里,公孙敬明呆呆的看着那些疾驰向南陵的骏马,嘴巴张得大大的。
“敬明兄,怎么了?”江寄看到公孙敬明脑袋伸出窗外,以为有好戏看了,可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到平素一向跋扈的公孙敬明飙。他不禁有些奇怪。
公孙敬明把脑袋缩回车内,推开要跟他撒娇的美婢,大声对外面的车夫道:“走!回长安,马上!”
“敬明兄……”江寄怪叫一声,急忙阻止道:“你不想要那两个美娇娘了吗?”
“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吗?”公孙敬明没有正面回答江寄的话,只是用一种近乎无奈的语气道。
“谁?”江寄感到好奇了,长安城,有几个人能让公孙敬明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的?
“太子!”公孙敬明的话像一把利剑穿透了江寄的胸膛。“而且太子是冲着南陵去的!”
“贤弟……”公孙敬明长叹一声道:“今日只能暂且休兵了!”
“太子去南陵做什么?”江寄却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能是去访友吧……”公孙敬明答道。当朝太子刘据可以算的上是自汉室开国以来最自由,权柄最重的储君了。
自太子刘据成年以后,当今天子就准许其自由结交朋友,招纳贤才。后来更是专门为其在长安城中置办下博望苑,以方便其与朋友交流。
更重要的是,当今天子生性喜好游乐,前后数次封禅泰山,最近一次就在一年前。
天子出巡,太子理所当然的肩负起了监国重任,由此,太子还没即位就已经拥有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其势力遍及军政民。
“可是太子在南陵没有朋友!”江寄摇了摇头,在心中暗暗的想道:“这个事情我得回去禀报叔父大人!”
别看江寄与公孙敬明臭味相投,平素非常合得来。
江寄却非常清楚的记得,他的叔父江充曾经告诉他,公孙家与江家不是一条道上的。
江寄更知道,叔父江充曾经不止在晚上做了噩梦,噩梦的内容便是新君即位,江家被满门抄斩。
因此,叔父江充最大的愿望就是扳倒现在的太子,换一个与之没有仇怨的来当。
而公孙敬明呢?他们全家都指着太子刘据登基之后,背靠新君逍遥快活呢!
所以,公孙敬明才在看到太子刘据之后,立刻决定放弃一切掉头回长安,原因很简单,公孙敬明以及他的父亲,兄长,平素在太子刘据面前,一直都深深的隐藏着自己的另一面,公孙家可是不希望被太子知道自己家平时的龌龊与黑暗。
“走吧,回长安!”公孙敬明挥了挥手道。
至于那两个自告奋勇的小吏?
“自求多福吧!”公孙敬明笑了笑,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人,特别是想攀附上丞相的人,不要太多!
“殿下,方才那好像是丞相府的车马……”一个随从调转过头,看着那似乎在转弯,回转的两辆马车,提醒自己的主君。
“孤知道!”刘据骑在马上答道:“孤微服出巡,能不惊动旁人就不要惊动旁人,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