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打算从里面选出最大最好的一株,拿去忽悠刘彻,至于其他的嘛,给嫂嫂,赵柔娘跟桑蓉娘补身子吧!
张恒觉得,这样就足够让刘彻信以为真了。
反正,只要李成没说错,所谓的,长生药,是必须靠多吃才能达到长生之效果的。
但具体要吃多少,却没有一个界定。
而,张恒确信,自己空间里出产的东西,比外面的效果好。
这样一来,刘彻吃下去有效果,就不会怀疑李成,他不怀疑季成,那么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恩,或许会有后遗症,那就是刘彻可能会比原本多活些时间。
“老而不死是为贼!”不知为何,张恒忽然想起了孔子的这句话。
好像事实也差不多……
对于皇帝来说,他最大的罪恶就是活的太久。
其实刘彻还好,虽然做了五十多年皇帝了,昏招也出过不少,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把儿子们逼死逼疯。
张恒记得清楚,在后世的历史书上,唐明皇、满清的那个康熙都因为皇帝当得太久了,结果儿子们都疯了……
一Q。A
蒙蒙大草原上,雪山上的冰雪开始融化了,潺潺的雪水从高山上流淌下来,原本一片荒凉的草原上,开始出现了点点的绿色。
一支匈奴部落,正在朝东方迁徙。
“听说大单于准备带咱们去抢汉人?”,一个少年骑在马背上追着他的父亲问着。
这个少年不过十六岁的样子,身材跟大多数匈奴人一样,非常矮小,因为常年骑在马背上,不可避免就出现了罗圈腿。
他的头上,梳着匈奴贵族才会梳的小辫子,一条条整整齐齐的飞扬在空中。
他在耳朵上,吊上了两个比耳朵还大的铜耳环,鼻子上也穿上了一个拇指大的铜环。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反而以此为骄傲。
在他看来真正的匈奴人,就该是这样的。
“伊里单我儿!”骑在一匹灰马上的中年匈奴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跟满脑子都是冲进汉地,抢掠财富,屠杀汉人,进行复仇的儿子相比。
他无疑脑袋很清楚。
他曾经跟随过左贤王与汉人交战,汉人有多厉害他清清楚楚。
毫不夸张的说一句,汉人的勇武,已经超乎了他的认知。
他曾经亲眼看到过,一队不足五百人的汉骑冲击一个匈奴万骑阵列的场景。
三千多匈奴骑兵被不到五百人的汉骑,撵得跟狗一样在草原上逃窜。
这样的场面,他见过不止一次。
而匈奴人……
即使是王庭的精锐,也不敢随意的跟汉军交战。
当年,为了对付汉军赵破奴所弈两万骑,整个匈奴倾巢出动,用尽各种能用的手段才勉强吃下,可代价却是三万多匈奴人永远的倒在了北河。
又如浚稽山一战,现在的右校王带着几千汉人在山里头就跟十几万匈奴军队纠缠了大半月,杀伤了超过那支汉军数量三倍以上的匈奴勇士,最终因为没有弓矢才落败下来。
而他现在的这个部落领位置就是在那一战中拼死抢回了原本部落领的尸体才得到的匈奴人传统,在战场上抢回同袍尸体的,可以立即继承对方的部落,财富,牛马和女人。
“哥哥,你就是太胆小子!”叫伊里单的少年却是满脑子的大匈奴主意在他的意识中,匈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国家,其他一切民族都必须给匈奴人做奴隶。
“哥哥你等着看吧…………这一次出征,我一定会亲手斩下一个汉骑的头颅亲手抓回一个汉地的女子,亲手抢到一匹汉人的丝绸!”,他说着,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令他热血沸腾的场面。
“伊里单!”父亲听了大怒,他中年得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不想他生什么意外,因此脸色都变得沉重了:“两百年前,我们可不是匈奴人……我们是东胡人!”,“你要记清楚,匈奴人从来就没把我们这些东胡遗部当回事情……他们不会忘记,我们曾是他们的敌人!”父亲满脸正色的道。
东胡,曾经是这个草原上的霸主,就连匈奴都要向其臣服。
但是,胜者为王,这是草原上的传统。
在战场上,东胡一败涂地,东胡王跟月氏王一样被匈奴人砍下头颅做成了酒器,原本的东胡部落自然是被匈奴人吞并掉了。
时间虽然过去了一百多年,但是,匈奴人没有忘记。每次跟汉军交战,他们这些前东胡人就是第一波冲击的炮灰。
他清楚,匈奴人这是在借汉人的手,最大限度的削弱他们这些跟匈奴人并不同种的东胡人。
“我是匈奴人!”,伊里单却像被踩了尾巴一样。
这是他的痛楚。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出生在匈奴的嫡系部落中,为什么要受到其他匈奴人的嘲笑和轻蔑。
“伊里单,别冲动了……”,”父亲看着自己倔强的儿子,叹着气道:“匈奴人跟汉人之间的战争,其实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了……”
但儿子却怎么肯听。
他就想着靠这次出征汉地,变成一个真正的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