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
梁伯看我一头雾水,提醒道:“怎么?人离乡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人离乡贱,确实。
猜哥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梁伯,“神人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降?”
“你被人下降了吗?”梁伯疑惑道,走近翻了下猜哥的眼皮,然后哼了一声,“年轻人,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什么都想着满天神佛!”
猜哥迷茫的看看梁伯,又看看我,我试探问道:“猜哥是生病了?不是被人下降了?”
“对对对!降头师说我被人下了花降!”猜哥说着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给梁伯看。
梁伯捂着眼睛,“你怎么这么恶心?赶紧遮起来!”然后拿了个药箱子出来,缓缓解释道:“你这玩意儿跟花降的症状很像,但是不是花降,因为花降不会局部作,并且从伤口开始作的。”
“那我没事?”猜哥惊喜到。
“怎么没事?再不治就烂了!”梁伯朝一个小喷灌里注射了一些透明液体,然后朝着猜哥的伤口喷了喷,说:“年轻人就是胆肥啊,什么都敢往伤口上涂。你们估计是把用来炼花降的牛角草涂上去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就没事了。”
猜哥欢乐了,但是我还在压抑,因为我不想去香港,那地方我不熟,人离乡贱没错,但是在泰国就是离乡,在香港就不算吗?
梁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提醒道:“你不觉得香港还有些事等着你去做吗?”
我抬眼看着他,他微笑,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对,香港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做。A女星。
梁伯早年到香港展,由于当地市场很开放,对鬼怪这些东西并没有刻意压制,所以梁伯混的如鱼得水,不像内地那些大师,混得憋屈不说,还经常被一些脑残指着鼻子骂。
第二天先转了下,梁伯在地摊上买了些佛像,然后他回香港,而我我先回了趟南宁,取了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再前往香港与梁伯会面。当天梁伯就托人带我去办理工作签证,这样就不用几天就被人赶走了。
梁伯并没有带我回住处,而是先去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是土豪?土豪就是租一间年租一百万的房间给人算命。
梁伯的办公室在九龙一家写字楼,面对着维多利亚港,对面就是香港岛。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个女人在等梁伯了。
女人一见梁伯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梁师傅你终于来了。梁伯没有回她,而是对我指了下她,让我叫红姨。
我微微鞠躬叫了声红姨,红姨按了按手,跑到梁伯面前,问梁伯她的事怎么解决。
梁伯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佛像,笑道:“这是我在泰国龙王庙,卖了很大的人情,几大法师注了法力的佛像,特地为你求的,你挂在身上,就不会有事了!”
红姨如获至宝,拿着那个小佛像,不停的感激着梁伯,差点就跪下了。
我则要喷血了,那明明是梁胖子在地摊上买的,花了五十泰铢,就十块钱而已。
“那梁师傅,我需要捐多少功德钱啊?”红姨感激完,也不含糊,问价。
梁伯咳了一下,背过身透过落地窗户看维多利亚港,而他的助手则对红姨报了个价,十万港币。
红姨很爽快的签支票了,支票签完,梁伯才慢慢转过身,微笑看着红姨。
红姨走后,我有些气愤的问梁伯,你这不是坑人吗。
梁伯却哈哈大笑,按着我的肩膀,说:“赚钱吗,干嘛那么认真。再说,她也是心理病,我那个佛像就能治了。”
如果不是在曼谷见识过梁伯的厉害,我真会以为他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梁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打开抽屉,翻开一张纸,点了下头,对我道:“你去帮我搞定这件案子。”
我接过备忘录,一个过期女歌星在租的别墅里自杀,现在别墅里每到半夜就会有歌声出现。我再看备忘时间,居然是上个月的。
梁伯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说:“拖一拖,价钱就能涨一涨。后生仔,有你学的!去吧!上面有地址,我会通知房东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