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紧紧捏着背包的带子,她来不是喝茶的!
但看郭彦廷的态度,像是不希望自己提起有关萧浅的事情。
她鼓起勇气,只为自己的来意,对郭彦廷说:“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为什么要告萧浅?”
在林琳看来,这完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郭彦廷的手中正端着一个小茶壶,听见林琳说这带有质问语气的话的时候,他手上泡茶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抬眼看着林琳,愣了会儿,继续将杯中的茶水倒满。
自己指控萧浅杀人,难不成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见郭彦廷不说话,林琳急了,可是,见郭彦廷那副受挫的表情,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一遍刚才的问题。
她看向方奕霖,方奕霖示意她:等。
短暂的沉默过后,郭彦廷才放下手中的茶壶,靠着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依次环顾一下对面坐的三个人,他们都是一副谨慎的模样,都在等自己的回答。
他淡淡一笑,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拘束的!
只不过,自己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要了解了!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由于沉默寡言,在学校很少有朋友。”郭彦廷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林琳他们听清楚了。“每天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路过操场,每天,我都会羡慕地看着那些与一大堆朋友走过的人,看他们谈笑风生,我会想:如果我也加入他们该有多好?可是,我却始终都是一个人。”郭彦廷说
着,似陷入了那段童年。
“有一天,我上学快迟到了,在半路上遇见一个骑摩托车去学校的少年,他和我穿着同样的校服,见我在跑,他便停了下来,问我要不要载我一程。”郭彦廷说完,看了眼对面坐的三个人。
自己这段经历从来没有和人说起过,因为,快乐过后,尽是悲伤。“后来,我知道他叫伍震,我们俩成了很好的朋友。而且我们的家隔得也不是很远,我们就每天都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成了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还有同样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出色的律师。”郭彦
廷缓缓诉道。
一辈子能有那样一位志趣相投的朋友,如果他还在,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情?
林琳心急如焚地听着郭彦廷的回忆过去,她并不知这一切与萧浅入狱有什么关系。
“后来呢?”林琳等不及了,便问。
郭彦廷看着焦急地林琳,斜了斜嘴角,他打心眼儿里为林琳不值,萧浅那种人,有这么让她牵肠挂肚的吗?“有一天,我们约好一起去打球,在半路中,看见有几个小混混在欺负一个女孩儿,伍震便去将女孩救了,当时,萧浅就是那方混混中叫嚣最厉害的人!”郭彦廷说道这儿的时候,对萧浅,有着不可原谅的
恨意。
“当晚,伍震就被人打了,住进了医院,他告诉我,是萧浅打的他。”郭彦廷捏紧手,眉间拧起一道愤怒。
他纠结着,明明是萧浅调 戏人女孩儿在先,伍震见义勇为,他却成了牺牲者!
听到这儿,林琳的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捏紧背包的带子,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
这一刻,她有些害怕将郭彦廷说的话听完了。“第二天的一大早医生就打电话给我,说是在病房现伍震身上又有新伤,被人打到在地,由于现的时间晚了,不治身亡。”郭彦廷说到这儿,他的手紧捏着,怒视着林琳,像是在埋怨刚才林琳对自己的
不信任。
林琳的身子不由一颤,她不知该如何反应郭彦廷说的这些话。“可是,我明明知道是萧浅杀的伍震,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看他逍遥法外!因为医院当时还没有装监控器,而他又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法院判定他是无辜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证据,终于,我找
到了当时住在伍震隔壁的一位病人,我拿萧浅的照片给他看,他说当年看见过萧浅进了伍震的病房!”郭彦廷说道,眸中,有着终于能替伍震报仇的快 意。
“怎么会?”林琳不可置信地问郭彦廷。
“那就是你爱的人!你把眼睛擦亮一点儿,他是个杀人凶手!”郭彦廷冲林琳吼道。
林琳吓得不轻,郭彦廷脾气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原来,是这般的骇人。
“事隔这么多年,住伍震隔壁的病人怎么可能还记得萧浅?”方奕霖问郭彦廷,觉得他的话语里有点儿问题。
郭彦廷转而怒视着方奕霖,他的话好像是说自己在撒谎一样。
他嗤之以鼻,道:“因为当时萧浅还给了他一些樱桃,那是他第一次吃樱桃,所以记忆犹新。”
“可他也不一定就能断定萧浅是去杀伍震的!如果他要杀人,何必让人看见他?”方奕霖继续为萧浅辩解。
“这些都等到了法庭上再说!”郭彦廷懒得搭理方奕霖。
“不会的!这绝不会是萧浅做的!”林琳激动地喊道。“有什么不可能?我朋友的一条命就这么不值钱吗?竟然你们每个人都怀疑我说的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到我这儿来问我这些情况?”郭彦廷站起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