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邪了。
看来摩的司机老费并不是凶手,至于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得把他弄醒,那才能够知晓一二。
我打量了一下病房,这儿是普通的六人间,床位都满了,显得十分拥挤,我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病人家属,晓得这儿并不是什么作法驱邪的好地方,于是问了一下随同而来的医疗人员,协商过后,将老费给弄到了院里面的高级病房,也就是所谓的干部房里安置下来。
刚刚安置下来,我立刻叫人清场,然而左右一看,问道:“你们谁过来帮他驱邪?”
老费之所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是因为撞到了秽物,风湿入体,神魂失散所知,而驱邪叫魂之法,这都是小术,倒也用不着我来出手,而听到了我的话语,张励耘、小白狐儿和布鱼几个老油条都没有啥表现的兴趣,反倒是白云观出身的朱雪婷弱弱地举手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我这里倒是有一门燃香问神术,可以应付。”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把握没?”
朱雪婷很认真地回答,说有,紧接着从行囊中掏出三根线香,开始布阵施咒来,这过程比较复杂,但不愧是天下道庭白云观出身,没用多久,那老费口中吐出一口浓稠无比的血块,然后幽幽地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老费虚弱无力,对围在病床便的我们又惊又疑,为此我们不得不将他老婆给叫进来,给他解释这一切,而老费他老婆瞧见昏迷不醒的丈夫转眼间就清醒过来,当下也是又跪又哭,好是折腾了一番,这才将事情经过解释清楚,然后又对老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好好交代,不要留下什么祸事来。
老费皱着眉头回忆,告诉我们他当天骑摩托车载着那名女客人回去,在村子的一条小巷里面的时候,头顶上面突然滑下来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头像海草一样湿漉漉的,脸色惨白,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眉目之间全部都是淋漓的鲜血,吓得他一个打滑,直接摔下了车来。
老费被摔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之间,那女人爬到了他的面前,没等他反抗,直接一把抓着他的脖子,一口一口地吃起了老费的脑袋来,结果他吓得两眼一黑,直接就昏死了过去,梦里面到处都是恶鬼浮生,一直到刚刚醒过来……
老费是在村口被他的家人现的,摩托车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人劫走了,还是给城中村的小痞子、小偷给顺走了,这事儿他家里人也报过了案,不过并没有抱希望能够找回来。
我们这回过来,是找了局里面的技术人员,当下也是让老费回忆起那个女人的模样,然后开始进行素描起来。
老费痛苦无比,不过却不得不配合着技术人员的问话不断回忆,过了半个多小时,技术人员终于将一副速写画递到了我的面前来,张励耘探头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咦,这个女人,跟我们监控的那个小红很像呢!”
布鱼摇头说道:“像,但不是,没有作案时间,她这个星期都给我们的人盯着呢。”
我却显得很轻松,平静地说道:“既然是像,那么就跟魅族一门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事儿最重要的突破口,应该还是那个叫做老朴的家伙,张副处长那边有没有消息?”
小白狐儿点头说道:“有,说那个家伙最近在虎门那边准备搞海上农庄,正准备过去摸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行踪呢。”
我将手中的这张速写画收起来,吩咐左右道:“那行,立刻联络张副处长和当地的同志,我们现在就赶去虎门那边,让他们将具体的地址和人物情报都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