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被称为世界上最不达国家之一,从这里就可以瞧见一些端倪。
既然到了人群聚居的地方,我们便也不敢在白天胡乱走动,大家在村庄不远处找到了一处树林子,在树上歇息到了夜里,稍微吃了点辟谷丹,勉强果腹,等待夜色弥漫的时候,我们方才再次启程,路过村子附近的时候,瞧见这儿并没有通电,尽管少数几处房子里有灯火传出,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都掩在了黑暗之中。
有着黑暗的掩护,我们都大胆了一些,从村子前面路过,瞧见在村口的砖墙上,贴着几张告示,走近前一看,居然是我们几个的画像。
秦伯读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问上面是什么意思,秦伯告诉我,说这上面写着,我们这几个人,被认定与一场谋杀案有关,说我们是凶残的杀人魔头,任何人如果见到,请立刻向附近的警局报告,并且还给我们悬赏了奖金。
这笔奖金,对于我们来说十分可笑,但是秦伯却跟我们讲,它对于普通的吴哥人民来讲,确实一笔不菲的数额,相当于一般家庭几年的收入。
财帛动人心,难怪先前遇到的巡逻队如此卖力。
这告示刚刚贴上不久,而那座不知道名字的古刹昨夜刚刚被我们给灭掉,看得出来,一定是康克由的人买通了当地的警察系统,将我们当做了那恶迹斑斑的江洋大盗,想要通过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将我们给淹没。
至于这奖金,熟知当地情况的美孚雅告诉我们,一般的案子,是不可能有悬赏金的,而即便有,也不可能这么多。
言下之意,就是说出这悬赏金的,并非是布告的警察系统,而是背后的巴干达巫教。
虽然我们此刻都换上了从那印度教寺庙中拿来的僧袍,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扎眼,既然路过此处,我们便来到村子里几家比较富裕的家庭,各自偷了一套当地人的衣服,可惜的事情是这些衣服都并不合身,毕竟我们的平均身高,比吴哥人都要高出许多,不过也只能勉强穿着,免得路上撞见,被人生疑。
离开了村子,我们趁着夜里多赶路,在山林中陆陆续续又碰到了几支巡逻队,甚至还有修行者混杂其中。
不过越往东边走,撞见巡逻队的次数就越少。
看得出来,康克由和巴干达巫教的布置,重点还是落在了泰吴边境线的山区方向,对于东边的防范,倒也不是很强。
我们昼伏夜出,连续走了三天,终于出了茫茫山林,来到了偌大的平原地区,而到了这里,人群聚集地便更多了,乡野之间,藏身的地方并不算多,而且我们白天几乎是不会露面,所以行程难免显得有些缓慢,如此走了大概一个星期,居然来到了一处宽阔如海的大湖边缘。
望着那湖边满满的芦苇荡,以及湖天一色的美丽景色,当真是让人心旷神怡,都忘记了自己还是在逃亡途中。
依韵公子告诉我,说这湖叫做洞里萨湖,又叫做金边湖,是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也是吴哥的心脏地带,顺着湖水的下游而去,便能够到达吴哥的府金边。
我们连日赶路,十分疲惫,到了洞里萨湖的湖畔,便不再咬牙赶路,而是找到一处芦苇荡,准备休息。
在芦苇荡的阴影处,大家轮流值班,而我因为值前半夜,所以一觉睡到了天亮,睡得迷迷胧胧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争吵,翻身起来,瞧见居然是依韵公子和秦伯在争论,而在旁边的不远处,有一条渔船,船上两男一女,畏畏缩缩地蹲在船上,不敢说话。
我走到两人中间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依韵公子对我说道:“那渔船是附近的渔民,过来打鱼的,现了我们,秦伯主张将他们给灭口,而我觉得没有必要,都是挺无辜的人……”
灭口?
我回过头去,仔细打量船上的人,看着都是风吹日晒、在水上讨生活的苦哈哈,那女的老得跟我母亲一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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