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当初在飞雷山大会中,北漠和南祁有一些背后交易,达成了一个不曾形成文字的暗地协议。那就是一起对付天元帝国突然崛起的至尊强者战神楚辂。只是具体的情形,那个罪徒本身并未参与,所以也说不
清楚。”“只有北漠和南祁,没有海宁州吗?”楚离月沉声问道。她的眸光中闪动着冷厉,楚辙、庞家、北漠、南祁,从一个废物镇国公到一个千年世家,如今更有可能牵扯到两个国家的行为。楚辂夫妻的死亡,真
的牵涉了不少势力。
想想也明白,当初楚辂风头太劲,二十八岁的成珠高手,不过五十多岁就已经是成珠七阶八阶的至尊强者,当然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有崇敬有仰慕,自然也就有忌惮有仇恨。天元战神越是实力强大,其他国家就越是心里不安。其他国家对楚辂下黑手,楚离月早就想到有这个可能。
对付楚辂这样的强者,只有里应外合,早早设下缜密非常的陷阱,才有一搏的可能。否则如果一招失败,被楚辂逃出生天,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不一定能够顶得住他的疯狂反扑。
楚辙就是楚辂身边的叛徒和内奸,但他必须借助强大的外在力量才能实现目的。所以楚离月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些外在力量。
但是当时战神卫赶到现场的时候,根本没找到任何线索,只能痛哭失声,收拾了楚辂夫妻的尸骸以及同袍的遗体,愤然返回天元。
如今看来,这支外在力量不仅仅是庞家。桓云泽说楚辂夫妻的死亡可能是北漠和南祁的阴谋,楚离月并不奇怪。那么,楚辙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呢?他是否也知道北漠和南祁的存在,而且是有意与两国同谋?如果是,他们是如何搭上关系的?
如何传递消息的?又是怎么取得彼此的信任的?
楚离月下意识地抚摸着膝上的小黑虎,目光幽深。
“目前还没有现任何海宁州也参与其中的证据。”桓云泽淡然说道,“不过,即使是有,也不足为奇。”两个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从来不以私人的敌友关系而改变。桓云泽方才听到楚离月说起海宁州州主蔺元白和楚辂交情不浅,可是如果真的楚辂的行为严重威胁到海宁州利益的话,蔺元白也不见得就会看在
两人交情的份上对此置之不理。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楚离月点了点头。既然现在没有证据,那就先当成海宁州没参加过吧。
桓云泽从袖中取出一个卷宗:“这是那个罪徒口供中与战神大人有关的一部分。离月可以拿回去看看。”
楚离月起身接过卷宗,对桓云泽行了个礼:“多谢太子殿下。”
桓云泽微笑着示意她起身:“不必多礼。坐。”楚离月收起了卷宗,说到了如今对于桓云泽比较重要的一个问题:“之前太子殿下曾经说过要去镇守山探险,我也答应了太子殿下,谁知道族中下任务,我一去两年,耽误了殿下的大事。还请殿下恕罪。
”
桓云泽轻轻一笑:“际遇变幻,无从掌控,离月何罪之有?再说,这十几年孤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一年两年的时间。”他抬起眼睛对着楚离月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真诚的笑意:“不过,不知道迷离空玉草的时候也就算了,知道之后又等了两年,确实有些心痒难耐,坐立不安。”桓云泽挑了挑眉毛,“可是离月回来了
,孤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楚离月不由莞尔,看起来这位心情确实不错,说起话来也轻松许多。
【找个时间去镇守山?】楚离月记得当初还是黑虎主动要她答应桓云泽的邀请的。
【最好是冬天,下雪的时候。】黑虎沉声回答。
“太子殿下,想要去镇守山探险,寻找你要的东西,最好的时候就是每年冬天下雪之时。”楚离月将黑虎的话搬了出来,“请允许我到时候为殿下效力。”
桓云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孤会记得离月的心意和帮助的。”
楚离月趁机提出了一个要求:“不知道殿下方不方便将那个罪徒交给我?我想将他拎到家父家母坟前血祭。”桓云泽深深地看了楚离月一眼。血祭,当初楚辂将楚辕的父亲、镇国公世子提到自己父母坟前一刀斩断脖子,是为血祭。如今,他的女儿竟然也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