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真实的理由,真实的理由是他和她心灵相通,她吸了一口他的气息,也给他渡了一口自己的真气,所以,必须由他来呼唤自己才可以有用。
“原来是这样!”梁汉文听了之后,便没有再起疑,只是见阿蓁倏然地脸红,不由得诧异地问:“你很热?”
“紧张!”阿蓁掩饰过去。
“不用紧张,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再说你不是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吗?”梁汉文信以为真地安慰她。
“嗯,行的,你赶紧去吧。”阿蓁打他走。
梁汉文走后,段棋上前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阿蓁摇摇头,“没有!”
段棋怔了一下,哼了一声,扭身就走。
阿蓁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只是静坐在椅子上,把事情又前后地梳理了一次,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然后找出解决的办法。
她伸出手,一道光在她手中倏然一闪,然后凝成一把剑,这把,便是师父传给她茅山宗主的法宝,玄铁虹剑也称为驱魔剑,师父传给她的法宝有许多种,而这一把剑,象征着她宗主身份的剑。
天色沉下来之后,阿蓁躺在床上,布下结界,也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魂魄出窍,背着玄铁虹剑,她飞了出去。
人刚出了府中,便见面前站立着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竟然是国师诸葛子尚。
国师缓缓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眸光幽深,“我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阿蓁不能轻信眼前这个人,但是此人也十分高深,只怕要瞒也瞒不过,便道:“修罗邪魂即将出世,我与你并无私怨,所以,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国师诸葛子尚的脸色微变,“你说的是修罗邪魂?”
“是!”阿蓁道。
诸葛子尚眼底染上一抹骇然,“我已经算到,今日京中定有大事生,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修罗邪魂。”
“事关京中百姓安危,我希望国师就算不帮忙,也不要阻止,袖手旁观我就很感激了。”
诸葛子尚望着阿蓁,苦笑一声,“我也是方外之人,你为何这样看我?大是大非,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他看向阿蓁背后背着的佩剑,神色一怔,眸光渐渐冷凝起来,“你……”
阿蓁不说话,这把剑名气太大,但是见过的人不多,她不知道国师会不会从这把剑中猜出她的身份来。
显然,她的担心一点都不多余,国师震骇地道:“你竟然是茅山派的掌门宗主?”
难怪,八字对不上,贵为一派宗主,从八字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因为,人生的轨迹都已经生了逆转。也难怪,卦象显示救皇上的是一派宗主,压根就不是她的师父,这个人是她。
国师顿时心乱如麻,他很骄傲,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修行,被师父乃至同门称赞长大的,但是,眼前此女,不过是十六七,却已经是一派宗主,比起自己,岂是胜过一点?只怕是千万倍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嫉妒她,因为,现了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平步青云,成为皇上真正宠信的人,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为这天下做一些事情,然后增加自己的功德。
但是这一刻,他不愿意让皇上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嫉妒搅得他的心如同被虫子蚕食一般,若不是还有些修为加持,只怕此刻便要显露出来了。
一番挣扎,其实阿蓁瞧见他神色变幻也有些紧张,主要是她人手不充足,如果他真的横加阻止,自己便要分心对付他,此人不好对付。
“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听到这句话,阿蓁悬起的心才终于落地,她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如果国师能帮忙,那便是最好的。”
今日中午时分,便已经有十余名道姑来到王府中,仪太妃说要趁着十五之期,打斋念经,超度世间亡魂,为昕儿积福德,也为平南王妃腹中的孩儿积福德。
这样的冠冕堂皇,平南王夫妇哪里有不同意?还必须要极力配合。
阿荪从早上开始便觉得腹中有些隐隐作痛,她想着应该是昨夜吃了甜汤的原因。
她知道今日阿蓁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想她分心,命阿雅偷偷地去请了府中常驻的大夫过来,把脉检查,没现什么异样,她也就放心了。
所幸到了中午之后,小腹的坠痛已经缓缓减轻,她便以为没什么事了,并没告知平南王子循。
冷逍阳早早便过来了,他在府中巡视了一圈。中午之后,道坛设在太妃的院子里,十余名道姑做法事,而太妃院子也被封锁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去进去。到了酉时初,王府忽然燃起了烟花,一朵朵烟花出巨响之后攀爬到天空,璀璨靓丽,王府附近的天空都被照亮了,附近的百姓纷纷过来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