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息，顾清叹口气，“算了，我自认是个讲理的人，也不想加倍讨回来还是怎么的，苏乔和乌鸦伤了哪里，你们就照着模样，两人分配一下，一一还回来就行。”

说着，顾清转过头，看向上一言不的顾老夫人，“老夫人，本县主借你顾府的下人一用，可否？”

话落，也不等那顾老夫人回应，直接冲着厅外就大喊一声，“来人，给本县主将这两个贱婢绑下去，打！”

一声令下，两个小厮跑了进来，却是看着上的顾老夫人并不动手。

顾清冷哼，“怎么，我这个圣旨亲封的县主，还使唤不动你们么？”

小厮一惊，见顾老夫人虽未肯，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迟疑了一二，终是上前，朝跪在地上的两人伸出手去。

“不，老夫人救命，大夫人救命，奴婢不要，奴婢不要，县主、县主，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县主饶命，求县主饶命……”

原本还能保有一丝理智的两人，此时见顾清竟是真的要打人，瞬间吓没了胆，哭喊着死赖在地上，一时间，两个小厮竟然没能将二人拉出去。

“啧啧，哭喊成这样如何使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县主怎么欺负了你们。你们放心，苏乔和乌鸦能受得，你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受不得？不过，若是真怕自己不小心丢了命，那再好好想想，昨儿个可还有其他人参与了？多个人出来，自己就能少挨几板子，是不是？”

说着，顾清拍了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看看我，胆子太小，竟是被你们的哭声吓得差点忘记了。乌鸦的尾骨总共碎成了三块，这样，我看这大娘年岁也不小了，就受了这碎骨的伤，就算废了瘫在床上，也有儿孙照看着，不愁下半辈子吃喝。”

“至于苏乔肚子上的刀伤，这样吧，兰香，你尊老爱幼一下，毕竟年轻，伤口好的快，就由你抗了。不过你放心，本县主会亲自操刀的，绝对绝对不会手抖划到你的肠子。”

说着话，衣袖中的刀子已经拿在了手上。

顾清对着刀吹了口气，刀锋寒芒烁烁的样子，直吓得那兰香连哭都忘记了，只愣愣看着顾清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直到顾清到了跟前慢慢弯下腰……

“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人、人，对了，徐嬷嬷，徐嬷嬷，是徐嬷嬷下得令，还有，还有大夫人院子里的王钱和张春！求县主饶命，求县主饶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啪！”一声响。

前厅地上满是碎裂的瓷渣子。

“闹够了没有！”

却是上的顾老夫人摔了手中的杯子，怒喝一声。

“还不给老身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

顾清直起身子，挑眉，兴味的看向顾老夫人。

原来是你！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