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你去死！”

可不正是在顾清微弯着腰，紧捂心口的时候，重又恢复神智的黑衣女子满是杀意的吼声么。

当即，腥红锦袍的圣月宫公子与那羽圣女对视一眼，双双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而另一边，墨楚卿也同样听到了黑衣女子恶毒疯狂的话。

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墨楚卿周身内力急转，身形飞掠的更快，转眼更近了传来声音的那处高崖。

只是，即便墨楚卿再快，却也快不过就在顾清身前不远处的黑衣女子。

遂，远远的，待墨楚卿看到了空旷的高崖时，入目却是一身白色轻薄里衣的顾清，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撞跌落下去的情景。

顾清！

是墨楚卿猛的心中抽痛，忍不住在心底惊呼的声音！

“侧妃！”

是暗二假扮的无心，拼力想要去救，却因为黑衣女子的软骨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高声惊呼的声音。

“哈哈哈，妖怪去死，去死！”

是疯了般，站在高崖边朝下看着的黑衣女子癫狂的声音。

眨眼，顾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暗二狠狠的看着黑衣女子，心中控制不住的泛上几竟绝望的痛，下一刻，丝毫不在乎几番折腾下，已经内伤颇重的身体脏器，调转体力依旧四处乱窜的内力，也不管是不是会就此筋脉尽废、武功全失，只

想着能杀了那女人替顾清报仇。

此一刻，暗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他是墨楚卿的替身，忘了他是“无心”，应该是个痴傻的人，满脑子只剩下那个，温柔对自己说话，温柔对自己言笑，整日里陪着自己的女子——顾清！

“你，该死！”

却是暗二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线，再没有痴傻可言，冷冷的朝着站在崖边，依旧疯狂的黑衣女子沉喝道。

然，堂堂圣月宫的软骨丹，又岂是此时内伤颇重的暗二所能抵御的。

不管他如何忍痛运功，除了一只手恢复了些许力道之外，却仍旧只能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哈哈哈，傻子？你果真不是个傻子！可是怎么办呢，不管你傻不傻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动不了！想杀我？那我就先送了你去给那个妖怪陪葬！”

却是黑衣女子听到了暗二的话，眼中闪着癫狂的冷光，上前几步一把拉起了地上的他。

“去吧，去死吧，都去死吧，都去给那妖怪陪葬吧！”不停的吐着疯语，黑衣女子狞笑着，将暗二猛地推下了高崖。

“啊！”一声尖利的嘶嚎，来自前一刻还狞笑的黑衣女子。

“既是要给侧妃陪葬，又怎么可以少得了你！”却是暗二肥厚的唇角大口大口吐着温热的腥红，死死的，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拽着黑衣女子，一同急速坠入崖底。

黑衣女子不断的惊声尖叫，用着最狠最毒的招数朝拽着自己的暗二不停袭去，却始终，摆脱不了暗二的手。

暗二笑，笑的悲情却也释怀。

怪他，如果他能早一点下决心，不要有那么多的顾及，那么顾清不会被推下悬崖，就不死，那么一个美好的女子就不会死，不是么？

顾清，你莫怕，主子不在，暗二陪着你。哪怕死后，暗二也愿意继续顶着这样貌，继续假装痴傻的叫你漂亮姐姐，继续陪着你，可好？

细小的眼缝一珠泪划过，暗二看着飞速远离自己的夜空：主子，不知从何时，暗二有了私心，暗二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