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暗九知道顾清已经对自己动了怒,当下在不敢言语。
虽然,她恨不得将那个什么沂山丢出去。
“沂山大哥,你说吧,我和婆婆可都等着呢?”
调整了下情绪,将因暗九而起的些许疑惑和不满压下,顾清拉着龚婆婆重又看向憨厚的沂山,笑眯眯的道。
原本面对顾清就要些拘谨,此刻亲眼见了顾清训斥人的模样,又听暗九对她唤“侧妃”的称呼,沂山越的无措,极快的看了眼龚婆婆,垂着头就将自己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就是,我听那些人说,官府布告,好像是因为要处死一个逆贼重犯。”
“听他们说,那人好像还是什么高门公子,趁人不注意下毒想要毒死太后,后来被人现,打入了大牢,然后明天……”
“哦不是,算算日子,应该是昨天,昨天被下令处死了。”
不知为何,心,因为沂山的话控制不住狂跳了起来,顾清抓着龚婆婆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道。
只面上却并未显示出情绪上的变化,她努力保持着原本的笑容,看着沂山继续道,“沂山大哥,你可有听到他们说,被处死的究竟是何人啊,可知他的姓名么?”
“还有,朝廷处死刑犯虽不是每天都有,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怎么这次就能让狐州城的百姓反应这么大呢?”
又挠了挠头,沂山极快的抬眼看了下直直盯着他的顾清,心中的窘迫和紧张更甚。
加之与顾清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是以根本没有现顾清情绪的变化。
不过,这也多亏的顾清面部表情控制的好,若不是胳膊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即便是龚婆婆也没有察觉到顾清的不对劲。
“丫头,你咋的了?”低头看了眼顾清抓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的面色,龚婆婆不解的道。
顾清一怔,下一刻脸上的笑容更大,同时有些不太自然的收回了抓着龚婆婆的手,“我没事啊,这不是听说有人被处死,心里难免有点害怕么!”
“沂山大哥,你再好好想想,那些人可还说了什么?”朝着龚婆婆解释了两句,顾清重又看向沂山,眼中带了急切。
沂山挠着后脑,闻言浓黑的眉毛皱起,一边回忆一边道,“那个,我觉的百姓反应大,应该是因为那人不是死法不一样,听他们说,好像朝廷下令要腰斩什么的。至于腰斩是啥,我就不知道了。”
憨憨的笑了下,沂山继续回忆,“至于被处死的是何人,好像……我记得他们好像说什么顾,什么太医的。”
“宝儿妹子对不住,我,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
“丫头!”
“侧妃!”
沂山抱歉的话未说完,就听龚婆婆一声惊呼。
紧随响起的,是暗九的呼声。
而在惊呼出口的同一刻,暗九已经一跃飞起,眨眼间到了顾清身边。
“侧妃,你怎样?”
“丫头,丫头,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龚婆婆看着被暗九扶住的顾清,紧张的问道。
顾清朝龚婆婆摇了摇头,努力控制住情绪的剧烈波动,一点点将眩晕的感觉压下去。
“婆婆,我没事,可能是日头太大了,一时间晒的有点晕了。”
动了动唇角,顾清想要笑一下让龚婆婆心安,可奈何心慌的厉害,根本由不得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