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都刺激着韩秋玉,母女商量过后,决定在叶芷芳成亲之前找韩若樰继续索要赔偿。
考虑到韩若樰不可能会轻易给赔偿,为了要挟她,才有了今日益生堂门前的一幕。
韩若樰虽然不清楚韩秋玉究竟为何又敢找上门,但看见她们的手段依旧这么低劣,眼里顿时充满了鄙夷。
她扫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便将视线转到了周围的人群身上。
“诸位,我益生堂正正经经开门做生意,童叟无欺,凡是在我们这里抓过药和看过病的人都对我们极为信任,在场的大伯大娘,大哥大姐先不要听她们怎么说,不若想一想我益生堂可有过一起纠纷?”
在益生堂门外排队的人大多都是回头客,听到韩若樰这么么一说,立刻站出来证明。
“我可以证明,益生堂从来没有坑过俺一钱银子,没回抓药分量都是刚刚好,店里的坐诊的大夫也都是妙手回春的名医!”
“我也可以证明,我在这益生堂已经买过三瓶玉容膏了,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不适的症状,大家还都说我变漂亮了!”
韩若樰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主动为自己证明,心中十分感动,而周围众人听了这些话,一部分也开始相信韩若樰。
“都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若是她的玉容膏当真那么好用,我女儿的的脸又怎么说?我看你们分明就是这益生堂找来的托,没一个好东西,早晚也得遭报应!”
韩秋玉的话实在太过狠毒,当场就把刚才为韩若樰证明的人全给骂了。众人被激的愤慨,韩秋玉却不依不饶:“韩若樰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当初你和你家的那个小杂种没地方住是我给你们找,没饭吃,是我给你们送,现在你翅膀硬了,不知道回报我也就罢了,还把你表
妹的脸也弄毁容,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韩秋玉,当初我落难的时候你究竟是欺负我还是帮我,你女儿脸上的伤究竟是她自己弄伤还是我给他给她弄伤,你我心知肚明,韩家村的也人都知道,若是再敢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定要让官府来把你们带
走!”
韩若樰已将不愿再称呼韩秋玉姑姑,满脸厌恶的直呼其名,随便又让小马去官府叫人。
就在此时,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大家伙不要被这一对母女给骗了!他女儿脸上的伤是自己弄的,跟韩大夫一点关系都没有!”
似乎是怕众人不相信,这人指了指身后的铁匠铺道:“我就是在这里卖马蹄铁的,当初这人拿着马蹄铁想要害韩大夫,谁知摔了一跤将自己的脸给烫伤了,现在还敢诬陷韩大夫,真是活该被毁容!”
这人一说,大家立刻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有人还站出来指着叶芷芳脸上的疤痕大笑:“可不就是如这位兄弟说的吗?你们看这丑八怪脸上的疤可不就是马蹄铁的样子!”
随着这人手指看去,众人顿时笑出声来。
“诸位,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这对母女为了勒索益生堂竟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真是叫人不耻!依我看官府就应该马上将她们抓进牢里!”
韩秋玉听得周围人群一阵议论纷纷,气得身体抖,再看向那人的时候顿时跳起来破口大骂。
“你说谁是丑八怪!我看你才是丑八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韩若樰的姘头!一个没有成亲就生下孩子,一个专门勾引寡妇,真是不要脸!”
韩秋玉骂的实在难听,众人的目光朝中间男子看去,他身材高大,面容清秀,一身玄色衣服将其衬托的英气十足,单单往那里一站,便让人有一种想要追随,想要臣服的气势。
此时他眼睛微眯,明明站在哪里不动,身上却好像要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得他们都不敢出声。
一时间,众人看向韩秋玉的眼神里也不觉带上了同情的神色。
而韩秋玉还在不知死活的谩骂:“呸!自己都是那带毛的妖怪,竟然还敢说别人是妖精,你就是把天皇老子叫来老娘也不怕!”
“既然你连天皇老子也不怕,想来也不害怕我手里的这把剑了?你说我是妖怪,那我就今天不如就让我的剑喝点血。”
韩秋玉正骂着,只觉得眼睛一花,刚才还离她一丈之远的人,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自己跟前,更要命的是,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杀人啦!有人光天化日要杀人了!”
韩秋玉吓得蹲坐在地上,很快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喊,然而周围的人却没人搭理她。
“你只管在这里撒泼,看看究竟是你能叫来救兵,还是我手里的剑快一点。”
眼前的男子声音冷峻,一脸不耐,似乎只要韩秋玉再多得罪他一点,就要把她给杀了。
韩秋玉哪里遇到过这般阵势,她儿子对她也不过是拳打脚踢,这人动起真刀真剑,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
尤其是对方的眼睛里一片黑沉,仿佛已经将她看成了一具死尸,被他这么看着,韩秋玉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地底传来,心里想要赶紧逃跑,可是脚下却如同锁链困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一股尿骚味在周围弥漫开来,众人纷纷捂住鼻子,满脸恶心的看向韩秋玉。
“这位公子,你别生气,我这就把我娘带走,不让她恶心你。”
就在此时,叶芷芳忽然走向韩秋玉,对着她面前的男子露出笑脸。
众人见她这么一笑,脸上疤痕更显丑陋,又听她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忽然起嗲来,连忙将口也捂了起来。然而叶芷芳却不顾周围人嫌恶的模样,兀自捏着嗓子,尽力做出娇柔的模样,羞红着脸仰起头,目光含水一样看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