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樰你个贱蹄子,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赶来我这里闹事?我看您这个贱人是不想活了!”
韩若樰见韩秋玉站在院门里面狠命叫骂,却不敢往前半分,心中怒火更甚。
她不理会韩秋玉的叫骂,拿着手里的石头朝门洞里砸过去:“韩秋玉,你把偷我的天星草给我拿出来!”
碗口大的石块穿过洞口,砸在韩秋玉脚前,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又后退了几步。
“谁偷你的天星草了!你少在我这里血口喷人!我还说你偷了我的呢!”
听得这话,韩若樰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
方才她接到的信乃是益生堂李管事叫人带给自己的。
上面说曹直正已经在调集村镇的天星草,但实在困难重重。
这附近的商户以及村民都不愿主动将天星草交出来,无奈之下曹直正只得四处挪借银两从他们手里买。
一开始这些商户还都同意,可后来竟联手抬高天星草价格,就连周围的老百姓见草药值钱,也不顾曹直正的命令,越疯狂地上后山采挖。
半月来,天星草的价格已经有原先的十文一量,涨到了一两银子一量,如今还有越来越高之势。
这其中价格涨得最厉害的医馆,便是益生堂对面的千金医馆。
益生堂早已对外停止售卖天星草,郁林镇其他医馆也陆陆续续将手里现存的天星草卖给了官府,但千金医馆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有了大量的天星草,每量天星草的价格已经飙到了五两银子的天价。
韩若樰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觉得千金医馆的天星草来路不明。
信的末尾,李管事又专门提起十日前千金医馆掌柜上官耀迎娶了叶芷芳为妻,并且让韩秋玉打理医馆之事。
一瞬间,韩若樰顿时明白过来,谎借自己之名偷走的三车天星草,必然是被韩秋玉母女所为!
她益生堂的印章一直由账房先生保管,依照账房先生的为人,没有她的命令,绝不会轻易将印章拿出来。
所以她可以断定,孙万祥见到的印章必然是伪造的印章!
如果韩秋玉与叶芷芳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也绝不会这么快想到是韩秋玉母女伪造的印章。
可现在她心里清楚得很,当初叶芷芳绞尽脑汁要管理益生堂的帐,十分清楚印章长得怎么样,若是她想要伪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番前后联系,韩若樰在桃花村再也待不住,直接上门来寻韩秋玉。
另一方面,令她确定是韩秋玉偷她药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若是平日里,她将韩秋玉家大门砸成这个样子,她绝对会气得跳脚跑出来与自己拼命,可现在她眼神躲闪,只敢在院子里叫骂去不敢出来。
这足够说明她心里有鬼!
“韩若樰老娘告诉您,你若是再敢在这里胡闹,我……我就让官府把你抓了!”
隔着一丈远的距离,韩秋玉却能感受到韩若樰身上散出来的浓浓怒意。
她还从未见过韩若樰如此暴怒的样子,一双冰冷的眼睛像是两柄冷箭,直射她的面门,叫她吓得忍不住再度后退。
一时间,韩秋玉心里无比后悔,今日实不该回到韩家村,若不是听上官耀让她回来再收集一些草药,哪里会遇到韩若樰这个瘟神。
就在韩秋玉暗暗祈祷韩若樰在这里骂一会儿就离开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韩若樰竟一脚将她的院门给踹开了。
“你!你要做什么!”
韩秋玉不想韩若樰竟会有如此蛮力,吓得心里一慌,一面后退一面四处寻找可以和韩若樰对抗的东西。
“韩秋玉!我要你立刻把我的药草给我还回来!”
韩若樰几步走到韩秋玉跟前,一把提起她的领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话。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她今天若是不把韩秋玉的脸打成猪头,就不姓韩!
而韩秋玉原本做贼心虚,看见韩若樰如疯子一样找上门来,心中害怕不已,但真的被韩若樰提着领子质问的时候,她竟忽然忘了害怕只剩下本能的反抗,直接与韩若樰撕打在一起。
韩若樰心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泄,一见韩秋玉竟主动找死,毫无保留的便将前世的军队格斗功夫使了出来。
不一会儿韩秋玉被摁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求饶。
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涌进来一群人,看见韩若樰正骑在韩秋玉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娘!”
几个声音响起,韩若樰抬头一眼,心里顿时出一声冷笑:竟然全都来齐了!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带着一群仆人的叶芷芳与上官耀还有半边手臂活动僵硬的叶老大。
韩若樰冷眼将他们几人一一扫过,心里十分清楚药田那三车天星草跟这几人绝对有关系。
而地上原本嗷嗷求饶的韩秋玉一看见自己儿子和女儿女婿全都来了,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爬起来,险些将韩若樰推倒在地。“你个天杀的贱胚子,竟然敢来欺负老娘,今日我非要弄死你不可!老大!芳儿!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