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察觉到心慧的走神,又见她盯着那插屏瞧个不停,当即红唇磕下,似要惩戒一番。
李心慧受不住他突然力,嘤咛几声,神智逐渐回笼,眸光里的光也渐渐聚焦在近在咫尺的面容上。
陈青云见她全神贯注了,这才添了添唇,意犹未尽地放过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梁轻轻地蹭着她的鼻梁,似笑非笑地戏谑道:“怎么?”
“你相公还比不上一块插屏吗?”
李心慧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还不是怪他,一进来就如此孟浪。
她只是想找一样东西转移注意力而已,谁知道偶然间才现,原来当初买一根小小玉簪都舍不得的她,竟然也有如此惊艳又动人的室内摆件了。
库房里堆的那些奢侈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我是在想,我们如今是不缺钱了。”
“可若是日后有人告你受贿呢?”
“噗!”陈青云猛然听闻她如此可爱的话,受不住地喷笑了。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嘴角一翘再翘,眸光越温柔道:“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皇上如今知道柳家,谢家,张家的生意都有我们的份,还有周氏药堂等等,只要皇上不怀疑,别人说再多都是空话。”
“再说,京城里的官员,并不像地方官那样缺钱,所以地方巡察使才是最肥的差,因为沿途收受了贿赂,刑部也是最难查得出来的。”
这个李心慧到是知道的,因此各地方的巡察使,都是每三年就换。
如果有些风评太差,或者地方官上折子密告的,半年或一年便撤了。
“不会就好,今日你冒冒失失进宫,让我在家里担心好久。”
“长康虽然是我的弟子,可如今他入了皇宫,我们的手再长,也不能管皇上的后宫私事。”
“这一次贤妃初拿他立威,你眼巴巴跑着去,我怕别人说你太过护短。”
李心慧认认真真地道,刚知道长康出事,青云进宫的时候。
她就在心里想着,后悔没有跟青云说清楚利害关系。
长康再重要,怎么会有她的青云重要?
陈青云的手攀上心慧的肩膀,微微用力便似要将她搂入怀中。
只见他眸光灼热地盯着她的眼睛,那眼波红红润润的,带着三分感性和孩子气的话道:“如果我进宫不是为了长康,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
李心慧摇了摇头,她似乎感觉到了,青云内心里咕咕冒出来的温柔感性。
她伸手搂着他的腰身,然后认真道:“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
“后宫生的事情,我们鞭长莫及。”
“想照拂长康,我们可以从忠义侯府,可以从景王入手,甚至于是吴王。”
“姚淑妃和德妃在宫中这么多年,总有信得过的亲信,总比你冒冒失失进宫要好。”
“如果不是为了长康,那我就放心了。”
陈青云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这种感觉舒服得他想要大声地宣告着,他有一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好妻子。
可是他忍了又忍,终是在他那眸光突然迸出绚丽烟火时,猛然低头,倾覆上她的红唇。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也不想继续解释。
他只想好好地爱她,让她知道,再没有什么能够比她更美好的了。
他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柔情,所有的甜蜜,都化作温柔的给予。
他步步逼近,将她抵靠在门槛上,却用一只手牢牢地锁住她的脊背,害怕她的脊背会因为受力而磕在门框上。
李心慧沉醉在他温柔的亲吻里,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环上他的脖子。
她听过女人温柔如水,可却从来不知道,男人温柔起来,竟然像是一场永远也无法熄灭的火。
这火太过耀眼,太过灼热,虽然紧紧地缠食着她的理智,可却又如阳光照耀在花瓣上,一点一点地渗透到了花蕊里,让她不知不觉,早已身心具软。
她被他抱着,体力渐渐不支,像是藤蔓一样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
他好似感觉她缠得不够紧,还一再逼近。这样疯狂的折磨,让她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神魂颠倒,理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