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康被接出宫去后,重华宫里的人才隐约打探到一些消息。
孟贵妃的心腹吴公公此时正跟孟贵妃回禀道:“据说那手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可那屁股上的,却都化了脓。”
“临安公主那里送了几盆冰,可那冰都还没有化完呢,人便被秦公公派人送出宫了。”
“早前奴才还奇怪,皇上竟然对长御厨受罚之事不闻不问,可谁知......皇上就在这里等着贤妃呢?”
“这下好了,陈青云趁机入了刑部,长御厨也如愿出宫了,这还会不会回来,只怕还得看陈家的意思了?”
“如果留了什么隐疾,皇上总不会再让人进宫了。”
孟贵妃坐在软塌上,面色虽然宁静地听着,可心里却十分烦躁。
就在昨夜,那人又来找她了。
那些嫔妃和皇子的卷宗,他比她更怕皇上查出来。
可为什么......,他让她杀的人是乐安县主而非陈青云呢?
陈青云不是这个案件的主审?
周宁不过是道幌子,大理寺也不过是一道庇护网,皇上真正交托的人,只有陈青云。
孟贵妃烦闷地对着吴公公挥了挥手道:“行了,长御厨都已经出宫了,这件事皇上也表态了。”
“本宫只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抬举陈青云,将宫闱密案交给一个堪堪步入仕途的陈青云。”
“如此一来,盯着陈青云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本宫......”
孟贵妃说到此处,愁容遍布。
宫外下毒,她还真的没有多少把握。
更何况......现在的陈家一定万分警惕。
吴公公闻言,面色也垮了下来。
事实上,他到是希望长御厨重病却出不了宫。
这样一来,那乐安县主还有可能进宫一探。
现在长御厨被接走了,冷不防把乐安县主叫进宫里来,任谁都会怀疑!
“都怪这天太过闷热了,那长御厨的房间里又没有冰,伤口怎么会不化脓呢?”
“这要是临安公主舍得,只要用了凝露膏,长御厨再厉害的皮外伤,只怕现在疤痕都掉了。”
“哪里又轮到陈青云出头,皇上趁机将陈青云调到刑部呢?”
“说来说去,都是这贤妃和临安公主太窝囊了,一个不敢下毒手,一个不敢出面善后。”
“现在好了,听说襄王都去临安公主那里闹了一场,接下来襄王只怕在朝堂上还有气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