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扶额头,有些惋惜地怅然一笑:“钱二少,郑某人多有得罪,你大人大量,这样,比洞赛太伤身,还是比杆赛吧,谁输了晚上谁请吃饭。”
钱傲放下球杆,脸上的肃杀之气消退了不少,这老东西这么不经吓,一唬就怂。不过,敢觎觑他的女人,总归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这突然转了风向,把元素搞得莫名其妙。
人都走远了,她还傻傻地杵在高尔夫伞下面,喝了一大口水瓶里的水,才想起是姓钱的刚才喝过的,狠狠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心下懊恼。没想到那男人以暴制暴,三两下就把人给收拾了。
极目远眺,那男人正挥杆击球,动作行水流水,倒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可惜,经常不办人事儿!
像他这种人,生来就是让人供着拜着的吧,站在哪里都是鸡里那只鹤,光芒耀眼,总得凌驾在别人头上才肯罢休!
一直打到傍晚他们才收杆,最后,钱傲以38杆之数赢了郑厅长。
晚饭是在俱乐部的餐厅吃的,老郑执意要请,热情得让人受不了,简直比伺候他爹还殷勤,而元素一脸的苦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天上的哪路神仙,非得到凡间来受这活罪不可。
只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可它依然按照自己的定律慢慢转动。
“吃东西。”见元素兴味索然的样子,钱傲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她碗里。
“我不饿。”
她现在对吃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和这些人在一起,心里就骖得慌。
钱傲脸色一沉,这女人是真真不识好歹。
“钱董,来,我敬你一杯。”老郑目光复杂地扫过一直垂着头的元素:“元小姐,你也一起,卖郑某人一个面子。”
他还有面子?
心里鄙视着,她眼角的余光瞟到姓钱的在皱眉,很不高兴的样子,没等他作,她就举起酒杯来,深呼吸,然后面色平静地一饮而尽。
众人一阵叫好声!
一看到某人臭着一张脸,她突然升起一丝快意。
他不乐意,她就愿意。
她很少喝酒,一杯酒下肚,顿时面红耳赤,脸上一片醉人的酡红。
老郑见状,爽朗地大笑,满意地仰起脖子,一杯茅台酒瞬间没了。
饭桌上,敬酒是必修课,接下来,又轮了几圈。
元素在某人的瞪视中又喝了几杯,都说借酒浇愁,原来还真不假,她几杯酒下肚,近日来放在心里那些堵像是开了塞似的,舒畅了许多,生活不就是这么狗血么?
一扭头,钱某人一张脸铁青,那眸光里的狼性又增添了几分,她感觉有点肝儿颤,借口上洗手间,逃也似的跑了。
貌似真喝多了,她的头越晕了,眼也有点花!
跌跌撞撞地走出洗手间,却被同样喝得二不挂五的老郑拦住,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情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