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她臭屁了,胖太太笑了笑,提醒道:“妹子,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犀利姐’扫货团,菲拉格慕,一双才3800,可值当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凑个份子吧?”
元素顿时就囧了。
瘪瘪的钱包,她现在,纯种的米虫一只啊,3800元对她来说可是天文数字,难言之瘾啊,天天睡着个身价贼高的男人,包里却一文不名。
脸微微一红,她实话实说,顺便加点诙谐的料儿。
“啊?我还是不买了吧,这鞋比我都值钱。”
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说啥呢?”胖太太白了她一眼,摆明了不相信:“谁不知道你们家钱董出手阔绰,3800对你来说,还能当钱使么?”
“是啊是啊,当初二少给某位小明星出手都送宝马X5呢,让人垂涎死了,羡慕得不行。”说这话的是对角儿的一个穿着甜美蕾丝长裙的女孩子,刚才她陪着的好像是个中年富商。
“呵,宝马X5算什么啊,西郊丽景苑的豪宅,不是钱二少送给那个刚出道的嫩模儿的么?我听人说就睡了一个晚上。”这时,另一位不甘寂寞的女人又来凑一脚。
不知道是女人天性的嫉妒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这话说得有些幸灾乐祸,一边说一边还注意瞧着元素身上的衣饰,混身上下连个饰都没有。
混在这个圈儿,有不戴饰不拿名牌包的女人么?
当然,隔着桌子,她瞧不到元素脚裸上价值连城的‘囚心’,而她的话也实实在在把元素给击懵了片刻,心里恨得牙根儿痒痒。
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儿准能听到那男人以前的风流韵事。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跟着来了,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现在呢?她和钱傲没有结婚,甚至他都没有跟人家介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那么在别人的眼里,她指定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仅如此,而且,还是一个混得特别差,连3800块都没有的小情儿。
这,这,这多懊丧啦!她想撞墙。
钱傲,大流氓,瞧瞧你的风流债啊!
她抿着唇不说话,那些女人就开始悄悄咬起耳朵来,头长见识短的女人比比皆是,不肖几分钟,基本上大家就认定了,她就是一个不小心中奖,母凭子贵的幸运儿,其实么,也没那么得宠。
对,得宠,这词儿没用错。在她们眼中,钱傲对她的好那就是一种宠幸,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宠幸妃嫔一般,喜欢的时候赏赐俩小礼物,不喜欢八百年见不上一面儿。
绝对与爱无关。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像嘲笑一个突然从下九流突然中了大奖窜到上流社会的农民工似的。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女人偏偏最愿意为难女人,尤其比自己运气好的女人。
这些话入耳,元素如坐针毡,她不是不想去反驳,而是不知道这些事儿,是不是真的是那臭流氓干的,她有什么底气去为他辩白?
钱傲,臭流氓,风流花心大萝卜!
她这时候的感觉,又恨又爱又无奈,不为过吧?
站起身,她索性出去算了,那啥话不是说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可不仅仅是道不同这么简单了,人家都快挖她祖坟了。
“元小姐。”
叫住她的这女声很柔和,她诧异地转眸。
离她不远的另一边儿角落里坐着一位美丽的中年女人正冲她点头微笑,穿着和这群人比较起来,要随意得多,但仍旧显得大气高贵,特别有慈母味儿。
元素回以感激的一笑:“请问,您叫我?”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让人感动。
这位太太,是为数较少的没有参与钱二风流史讨论大会的女人。
怔忡间,这位太太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坐下,自己顺势就坐在她边儿上,微笑着说,“漂亮的小丫头,坐吧,不要太介意别人的说辞,坚信自己的感受就好。”
“谢谢。”
在她温婉的笑容注视下,元素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刚才涌上心底的酸涩淡了不少,这些女人怎么说重要么?
不重要。
钱傲说过,过去的一切都翻篇儿了,不管是她的初恋,还是他的风流韵事。
他说,谁没有过去,过去他不懂。
他说,素,我不能失去你,永远都不能。
还能有比这更牢固的情感么?
见她释然地笑,这中年太太没有再拿话来安慰她,而是拉着她的手闲话家常。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今天陪着丈夫来,是争取JK国际的一个大的项目,并且得到JK公司前期的资金和技术投资,而这里所有女人的男人,都有同样的目的。
因为聪明,所以懂得。
而她的聪明,很快就让她与这一群雀鸟夫人们拉开了距离,并且为她的丈夫公司赢得了一次绝处趁生的机会。
这时候,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傲站在了偏厅门口,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这一切,他倨傲的态度,冷峻的表情,无形中给这些人带来了窒息般的压力,他的气势,太过骇人。
有个别心理素质差的,都开始微微冒汗了。
这时候钱老二心里很纠结,刚才担心他女人,随便过来看看,结果,就听到这些实在难以入耳的话。
他没有生气怒骂,因为他是男人,而这些都是女人,收拾人有一百种办法,不差这一时半刻。
他只是静静地走过来,拉着元素的手,低下头蹲下身细心地询问她吃饱没有,是否要吃些点心什么的。
琴瑟和谐,情意绵绵。
元素微笑着摇头,抬头看他时,见他眉宇之间清晰的映着怒意,还有欲言又止的淡淡痕迹,定定地与他目光对视着,她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知道,他有话要说。
半晌,钱傲叹息一声,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收拢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镶入他自己的身体里。
斜睨他一眼,元素轻轻推他,示意他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钱傲,放手!”
“不放。”
错愕!又耍无赖了?
元素抬起头来,正好与钱二爷独有的促狭眸光碰上,感觉有些臊,伸了手再去推他,不料被这男人一把就拽住了手腕,接着就俯身在她耳旁轻笑:“素,你吃醋了。”
钱老二这话不是疑惑句,而是肯定句。
窘迫地摇头,憋得小脸儿通红,元素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在听到他以前那些事儿的时候,是挺闹心就是了。不过此时,她不想做被人围观的动物。
“我没有,快放手。”
见她这样儿,钱傲倒是愉快地笑了,看样子他心情都好了不少,闷笑一声:“素妈妈,不准说假话,这种坏习惯容易遗传给宝宝。”
元素真想翻白眼。
这钱二爷如今越来越无赖了,各种的使用宝宝来控制她的思维。
胎教,胎教,注意胎教。
好吧,宝宝,你这变态老爸就喜欢看妈妈吃醋,那咱仨就配合他过足干瘾。
她扯起嘴角,呲着牙齿状似阴沉地低语:“钱傲,我就是吃醋了。”
“傻妞儿。”
揉了揉她的脑袋,冲她眨了眨眼睛,钱老二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偏厅里一众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女人,森冷地说了三句让元素终记忆犹新,永难忘怀的话。
第一句话:“我不给她买车,因为我会永远做她的司机。”
第二句话:“我不给她买房,因为我会永远为她遮风挡雨。”
第三句话:“她不懂上流社会,但她会永远留在上流社会,而你们,自求多福吧。”
言之凿凿,如世上最美的誓言,抑或是诺言。
眉眼弯弯地望着他,元素就笑,只会笑,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除了笑这么一种表情,其余的都脱离了她的神经。
笑,一直笑,笑得眼眶都蓄满了感动的泪。
小时候,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没有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家,好的妈妈,好的爸爸,好的生活环境,让她有那么难受的童年,始终有怨有怼。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因为老天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那就是紧握住他手的男人。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件名牌儿,但她却睡着最名牌儿的男人,这是不是足够她骄傲了?
她恶俗了。
但她真的想放声大笑,想告诉全世界,哪怕错过千山万水,这辈子,她也不会再错过钱傲。
牵手,转身,留下一屋子风中凌乱的花红叶绿般的女人,俩人相携离去,离开前,钱傲稍微在那个中年太太身边停顿,淡淡轻言,一语掷地:“让你丈夫明天将计划书传到JK秘书处,这个项目就选你们公司了。”
咳!
元素低着头,闷闷地想,难道他这决定是因为自己?心下有些恻然,但手却被男人死死地拽着,穿过偏厅,穿过长廊,出了餐厅,脑子里还有些晕,云里雾里一般。
“你想说什么?”紧了紧她的手,钱傲问。
“我想说,你就这么决定了公司的重大决策,是不是太草率了?钱傲,你不用为我这么做的,我不委屈,真的,一点儿都不委屈。”
“妞儿,你以为你男人是傻子啊?”
元素抿了抿嘴唇,“说实话?”
“嗯,实话。”
“有时候,是挺傻的,比如这事儿。”
钱傲是什么样的人,元素不说一知也有半解。
如若不是刚才那女人对自己的好言好语,依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突然同意那劳什子的计划。可是,她实在不想钱傲做昏君,为了自己干扰公司的决策。
那妇人虽说看上去纯良无害的样子,但难保不是因为知道钱傲对自己好才故意套近乎的?扮小猪吃大老虎,当今社会,谁说得准啊。
她这些话在心里想想,没有出口。
但钱傲仿佛知道似的,扬起好看的唇角,突然就说了:“妞儿,你想得没错,她确实是存心找上你的,不过,我坚信,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比跟弱智更容易双赢。”
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但正因为她够聪明,懂得利用一切有利于达到目的的机会来赢得机会,跟这种人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钱傲,他当然不是笨蛋。
扫了一眼男人充满自信的脸,元素觉得自己多虑了,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踮起脚尖,就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钱傲,你是个好孩子。”
“是么?阿姨,我这么好,有没有奖励?”
“要什么奖励?”元素头上直冒黑线。
果然,钱老二狼眼直接扫向她高挺的胸前,作势舔了舔嘴:“我要吃……”
被他这一瞧,元素大窘,但在她伸出拳头就要收拾他的时候,他却从齿缝里迸出一个字儿来。
“糖。”
哈哈大笑着看她错愕不已,震惊无限的小模样儿,钱老二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接过她手上的小包儿,捏在手里,牵着她上车,就吩咐司机离开。
……
华灯初上,夜幕下的J市,灯光璀璨,霓虹闪闪。
坐在车里,靠在男人的怀里,元素视线迷离地看着一一掠过的条条街道,繁华喧闹,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好一片城市夜景!
突然,她目光一凝,定定望向某处——
街边旖旎的灯光下,有一件与爱情有关的事情正在进行。
拍夜景婚纱照。
一对男女相拥着,配合着摄影师的手势,不停地变换着造型,脸上洋溢着可以称为幸福的笑容,借由街道的场景,五光十色的橱窗彰显着永恒,这真是一种特殊的灿烂表演。
夜晚,似乎总是和爱情有关。
哪怕站在人流来去匆匆的街头,若相爱,若牵手,他们的世界里,也只有彼此……
元素看得痴了,醉了。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曾盼望着有一天能穿上洁白的婚纱,牵着心爱男人的手,在镜头前留下永恒的剪影。
她也一样。
看到怀里女人痴迷的表情,钱傲不禁莞尔,更紧地搂着她。
他也看到了,心里飘着愉悦,脸上漾着幸福,幼稚却温馨的孩子。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PS:上面这句与钱老二的心情不沾边儿。
实际上,他的动作是,直接将他妞儿抱起来坐在自个儿的腿上,虎狼般的大手紧扣在她腰上,俯身就吻住她娇软的嘴唇。
一直亲。
一直啃。
直到她大口呼吸着,快要透不过气来,他才抬起头来,幽暗的眸子被车窗外的霓虹染上了烁烁的光华。
“妞儿,哥哥明儿带你干点让咱俩都乐呵儿的事儿。”
元素这会儿被他亲得面色绯红,好半晌跟不上钱二爷的思维节奏。
上次脸红心跳,结果……
而这回乐呵儿的事儿?
又会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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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锦很久没有冒皮皮了……
现在是凌晨二点,锦有点小感动,又忍不住唠叨两句。
本文是一个与爱情和婚姻有关的故事,锦想告诉亲们的是:锦的文,只有爱,只有深爱,只有更深更深的爱,刻骨铭心的爱……终至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