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微微伸出手，掌心立马落下一片雪花，她注视着那渐渐融化的雪花，眸光深沉。

她低喃轻语：“谁送我山水一程又一程，谁共我风雪一更又一更。”

声落，她的话音回荡在树林上空，久久才消失。

“主人。”雪狼仰头开口。

“嗯。”

雪狼的眼睛里尽是疑惑，“您为什么不理我了？”

最近几天她都没有召唤雪狼，就连赶往边境，以雪狼飞行的速度，一个时辰就到了，可她却宁愿与乐极一同赶路。

她头都没有回，只是问：“大白，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雪狼嘴巴张了张，脑袋耷拉下来，“我……”

“我让你们杀了离渊，以你与大黑的实力，即便打不过他，合为一体之后也是能够杀掉雪影的，但你们却没有那么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帝九的声音很轻，明明是质问，却没有丝毫的愤怒。

在这阴暗的帝都里生存了这么久，她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雪狼低着头，一点声音都不出。

“大白，不是我帝九不信任何人，而是没有谁真的值得我相信，我信的人都想我死，我在意的人都陆续离去，我若反抗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心狠手辣背信弃义。”

忽然，她笑了，“可一想到那么多人想我死，我就活的可有劲头了，他们想看我魂归黄泉，我偏活的好好的，他们想看我难过伤心，我偏欢喜度日。”

帝九的眼神忽深，凶狠切齿：“天想亡我，我帝九偏逆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