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其实经常遇到类似的事,要是脑门上落一个院士之类的头衔,三五不时的就会有一个委员会的头衔掉下来,当然,像是GMP这样的重要的委员会的头衔,因为要做很多工作,通常不会白给,但保不齐有的委员会要借资深学者的名头来说明委员会的重要性。
最典型的例子是袁隆平。他没做院士之前就火的不行,提起中国的农学的代表人物,普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领导当然也是普通人,即使不特意的去考虑,脑袋里一过,说不定就又是一个委员会的名额。
不过,挂衔归挂衔,起点仍然是很重要的,这就好像一个人,在某个岗位上工作了十几年,成绩斐然,到跳槽的时候,自然是好些个公司抢着要,待遇还能提高。但这个人的第一份工作,仍然意义非凡。而且,也不是说他得到了第一份工作,随便瞎混十几年就行了,学者们加入委员会,也是要分亲近远疏的,必须要着重工作的那个委员会,进而做出成果来,否则,想有第二份工作,也是困难。
国外的学者其实也是一般的情况,有些甚至直接加入了私营的咨询公司,或美其名曰智库之类的组织,归根到底,都是类似的工作。
这种不同于官僚的权力方式运作方式,用阿姆斯特朗的话来说,加入一个委员会,是学术人生的一小步,是学霸人生的一大步。
杨锐挂掉电话,继续坐在沙上想了一会,这时候,却见景语兰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景语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悄然的挺直了腰板,道:“我要用一下卫生间。”
“哦,你用吧。”杨锐不以为意。
景语兰怀疑的看了一下杨锐,问:“你没事吧。”
杨锐脑中神光乍现,说:“有点懵。”
景语兰一看,立即站不住了,问:“怎么了?”
“算是好事吧,就是不知何去何从,你先去卫生间,我自个再想想。”杨锐哪里是不知道何去何从呀,他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景语兰有些担心的点点头,进到卫生间里,很快走出来,坐到杨锐身边,陪着他说话。
说了没两句,杨锐站起来,道:“没事儿,你去睡吧,我没关系。”
说着,他就推着景语兰进卧室。
小小的房间,客厅和卧室本来就没多少距离,杨锐三推两推的,就和景语兰坐到了床边上。
80年代人家,坐床边里聊天是很正常的,许多人家甚至都没有客厅的概念。
于是,杨锐就和景语兰聊起了天,说起了GMP。
进一个委员会总归是件大事,景语兰就问杨锐:“你是担心做不好吗?这个委员会不懂,不过,蔡教授既然邀请你了,应该还是看重你的才华的……”
“蔡教授只是提名,能不能通过又是两说,再者。GMP委员会里估计都是老头子,找个老太婆都不容易,我进去了,没有共同语言还是小事,如果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做出来的东西还挂我的名字,那可不开心。”杨锐也不是一点顾虑都没有的,只是他此时说话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
景语兰未经世事,未曾料到杨锐的阴险,一边安慰,一边帮他想主意。
没多长时间,景语兰突然现,杨锐已经盘膝坐到了床上,手也搭上了自己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