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现实,令美国医药界,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没有人指出律博定的问题,或者说,即使有人指出了律博定的问题,这些人也是无关紧要的人物。
大人物们,医药界的大人物们,不论是否收取了报酬,都对律博定持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律博定的副作用的确隐蔽,但是,医药界的学者的不作为,也是原因之一。
最终,揭开盖子的竟然是来自中国的学者。
杨锐没有收过三木公司的好处,也没有参加过三木举办或联合举办的研讨会,更没有从三木手里拿过薪水,同样不会有三木的
这免不了令人有些尴尬。
不过,美国人遇到这种事情,也是有应对招数的,就像是每次埃博拉病毒爆的时候,都会有勇敢而无畏的非洲医生万古流芳一样。
杨锐很快也获得了非洲医生的待遇。
《华盛顿邮报》率先开腔,盛赞杨锐“不仅是极其出色的学者,而且是青年人的道德楷模。他在极其恶劣的条件下,顶住了重重压力,保护了数以万计的中国人。”
《洛杉矶时报》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的刊登文章,说“杨锐的表现不仅证明了他的能力,而且证明了学者的良心,FDA应该向中国人学习。”
更直接的赞誉来自学术界,《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向杨锐约稿撰写律博定问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学术界。
学术期刊约稿其实是比较常见的事,尤其是在少数人掌握着真理的时代,顶级期刊每期都会刊登专门的约稿。
比如说阿波罗飞天了,人体基因组计划做出来了,又或者小一点的事件,比如某个转基因种子突然出现了,等等,期刊等不到自动送上门来了的文章,就会向领域内的学者约稿。
当然,不同等级的期刊要选择不同等级的学者,否则约稿没回信也是常见的。
不过,《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是医学领域的顶尖杂志,他的约稿函,基本是不会遇到回绝的。
杨锐自然也不会拒绝。
要说起来,能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刊登文章,是不比《CELL》弱的,放在85年的国内,这就是妥妥的院士级的成果了。
至于约稿,更可以看做是炫耀的资本,哪位院士要是有篇《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约稿,几乎可以吹一辈子。
然而,在今时今日的情境下,不论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研究员们,还是华锐实验室的研究员们,竟然都未表示惊讶,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似的。
杨锐干脆就窝在实验室里给《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写文章,对方要的是短文,总长在2000字以内,最好是1200字,正好三页或配图的4页。
杨锐也不愿意写太长,只将之当做是成就刷一刷。
而在实验室外的风起云涌,也暂时被杨锐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