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岁的老头,为何日宿廊?
究竟是廊犯的错,还是老头的爱太飘忽?
省市区街道办的各级领导,纷纷陷入了思考当中。
一些思绪比较散的领导,更是忍不住来到河东大学,试图进行深入的考察。
“呦,刘局长,您怎么来了。”
“马部长,我还想问您呢,怎么突然跑我们区了。”
“看您说的,杨教授是咱们河东人的骄傲,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过来看看才放心,呵,周书记来了,挺快的。”
“呵呵。”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从时间上来看,的确是挺快的。
朱勇军才“抓捕归案”几个小时啊,大家就像是开常什么会似的聚齐了,而且都抱着同一个目的……了解事情的进展,帮助杨锐同志。
“杨锐同志,你好你好,实验没有受到影响吧。”刘局紧握杨锐的手,使劲摇晃了两下。
他以前可不是这么样的人。与城建局的刘局长接触过的人都对他虚弱无力的手印象深刻。软uu,湿jj,滑xx,搭上就走,沾上就松开,像是手心里带着负面磁极似的。
杨锐却没有体会到刘局长手掌的任何一个特点。
刘局长的口袋里其实是常备手帕的。凡是与上级领导接触,他都会用手帕将手给吸干了,握上去的时候,也会特意的大力一些。
如此一来,杨锐体会到的刘局长,反而是软中带硬的手掌。
”实验没事,感谢领导的关心,没有大家的帮助,我们不能这么快的找到朱勇军。”杨锐客气着。
刘局长赶紧谦虚道:“我年长一些,你叫我老刘就行了。哎呀,实验没有事就好,我们都担心您的实验室有麻烦,那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对了,杨教授,朱勇军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一时冲动吧。”杨锐像是不想说的太多的样子。
刘局长呵呵一笑,也没有追问,再说两句场面话,就退了下来。
几秒钟后,另一名领导就窜了上去。
正如刘局长所料,杨锐根本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下去。
不停的说车轱辘话,正常人都是坚持不住的。
“黄茂,你去给大家准备一个说明会。”杨锐接待了一阵子来宾,就毫不犹豫的溜走了。
接到任务的黄茂,只好准备了一间阶梯教室,将领导们都引入之后,站上台的黄茂,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80年代的国内虽然在搞干部年轻化,但是,所谓的年轻干部,其实大部分是四五十岁的中青年啊。
看看中国的青年作家奖,或者中青年干部学习班之类的,凡是在八十年,九十年代做的,平均年龄都是奔着45岁去的,仿佛45岁这条线有什么神秘之处似的。
事实上,青年或者中青年,从来都不是作家或者官员中的主流,主流的中年人,平均年龄都往55岁去了,中老年比中青年平均要老25岁,这才是八十年代的常态。
黄茂今天见到的,更是一个遍布着老年斑的阶梯教室。
“好吧,我们通报一下今天生的事。”黄茂的口齿都有些不利落了,心想,怪不得大领导都是念稿子的,念稿子不容易出错啊。
一群中老年干部正襟危坐,望着黄茂,既不为他的尴尬而尴尬,也不为他的停滞而奇怪。
大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静静地……
黄茂感受到浓重的压力,想好的词都险些忘记了,低着头看了两眼笔记,才从丢药的事情,说了起来。
大家依旧静静地看着黄茂。
仿佛黄茂说的,就是件平常事似的。
至于每个人心中的震动,那是各有各的不同。
“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审讯的记录,我记得,临床实验中心里,是有录像机的吧。”有一名法院系统的官员喊了一声。
黄茂顿了一下,道:“我们录像也是录像了,但是,因为当时审讯的主要目的是得到快速的得到答案,所以,摄像机是架设在单面玻璃后面的,图像和声音都不太好。”
“审讯要什么好图像,能有个影就行了。”大家都不嫌弃。
黄茂只好让人去拿录像。
临床实验中心根子上还是国家实验室,也是要受各级政府领导的,人家要看录像,总是能找到办法的。
一台29寸的进口电视被搬入了阶梯教室,放置在了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