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便是,你知道摄政王如今大权在握,而皇帝年幼,哀家又是个女流之辈,哀家心里不放心啊!”太后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兰初一惊,太后竟然对王爷不放心?
“摄政王……一心为国,对皇上应该很忠心的,不会有什么私心吧?”兰初总不希望太后真的怀疑萧锦晔,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太后瞅了一眼兰初,然后长叹一声,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啊,权力握在手里的滋味太好了,比银子还要容易腐蚀人心,更何况……那唐振钦如今又立下了大功,此时正在漠北等着接受降书,摄政王手
里既有兵权又有政权……哀家害怕啊!”
兰初听了,心里沉了沉,如果说她不是对萧锦晔有情,光是这么一想,也觉得背脊生寒。
如果她是太后,这样的担心,肯定是少不了的。
兰初却还是想尽力为萧锦晔说话,道:“话虽如此,可是民女住在王府也有不少时日,王爷似乎不是那种乱臣贼子!”
“他不是,难保别人不是,你知道,有很多时候,乱臣贼子并非一开始就想当乱臣贼子的,而是身边的人逼着他当的!”太后意有所指的道。
兰初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太后所言甚是,就怕形势迫人,更怕人心叵测!”
“嗯,你很聪明,也很懂哀家的心意,哀家也不是要你去替哀家做什么,只是哀家得做一点准备,免得日后生什么,措手不及,你说是不是?”
太后赞许地看着兰初。
兰初点点头,道:“是,民女明白太后的意思,若是能为太后尽绵薄之力,民女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哀家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太后笑着道。
兰初也抿嘴浅笑,目光里却闪烁着一抹暗芒,为太后办事,她是不能不办的,但是兰初自己心里有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掂量得清楚。
就算她是太后,也别想把她当木偶摆布。
太后道:“哀家要你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唐氏失宠,这个你应该办得到吧?”
兰初抬眸,看着太后,道:“这……她是正妃,民女就算做了侧妃,也越不过她去!”
“这好办,只要你能诞下王爷的长子,哀家做主封他为世子,到时候唐茗悠膝下无子,她还能再压着你吗?”太后笑着问。
兰初惊喜地看着太后,心想,果然是当年宠冠后宫,独得圣宠的女人。
太后道:“说到底,女人家最后的依靠都是儿子,哀家若是没有皇帝,哪里会有今天?你想想水月宫之前那位,她当年也算圣宠不倦,可最后呢?”
兰初道:“所以她才嫉恨太后,想来真是可怕,不过太后吉人天相,福泽绵长,岂是那些妖魔邪道可以害的?”太后笑着道:“那是当然,所以你也要记住,你除了要赢得摄政王的宠爱,更重要的是及早诞下子嗣,你的儿子成了世子,或许哪天你就成了正妃,有你在王爷身边时时提醒,王爷也就不会动不该动的
心思,哀家和皇上才能高枕无忧啊!”
兰初心有所悟地点头,道:“太后用心良苦,实在叫民女感动,民女一定会尽力而为,为太后和皇上尽忠!”
“很好很好……哀家就是看中你识大体,懂进退,比起唐氏来,你才是哀家心中最合适的摄政王妃人选啊!”太后把兰初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兰初羞涩地低下头,道:“太后谬赞,民女笨拙,也是跟在太后身边这些日子,耳濡目染,受了教化!”
太后愉快地笑着,道:“你这嘴巴,甜得很啊!”
兰初也跟着笑,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太后的目的当真如此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