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点头,道:“的确难为他了,不过……当初应该要留个心眼儿,和乱党做交易,难保不会有这样一天!”
“红叶会也算不得什么乱党吧?他们也曾经是这天下的主人,是皇甫家抢了他们的江山!”
郑秀秀语出惊人,让唐茗悠都为之一愣。
“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是谁说给你听的?”唐茗悠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郑秀秀稍微有点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道:“难道不是吗?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果当初皇甫没有获胜,如今谁才是乱党呢?”
“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前朝如果真的没有问题,又如何会引动乱,如何会到处揭竿而起反对他们?”
唐茗悠可不觉得,皇甫良夺了天下,是什么偶然事件。
偶然之中,也存在必然。
郑秀秀脸有些红,似乎有意要与唐茗悠争辩似的,道:“那是不是对朝廷不满就可以反抗?就可以推翻?红叶会也是因为对朝廷不满才反对的啊,也许将来他们又获胜了呢?”
唐茗悠皱眉,问:“你是不是最近和那个救过你的男人又见面了?”
“没……没有!”郑秀秀被唐茗悠猛然一问,露出慌乱的神色。
唐茗悠一眼就看穿她在说谎,于是道:“秀秀,你要知道,皇甫家的天下已经坐稳了,红叶会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不论他们是为了什么缘故和朝廷对抗,都很难成气候,你有这种想法,很危险!”
“怎么危险了?怎么就不能成气候了,我觉得……觉得他们很厉害!”郑秀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成了逆反之言,如果唐茗悠追究的,郑秀秀就可以被定为乱党分子。
唐茗悠道:“那个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跟我说了什么?我又没见过他!”郑秀秀矢口否认。
唐茗悠根本不信,道:“咱们姐妹之间说说私房话,你又何必掖着藏着的?兴许我还可以帮你分析一下,他会不会帮你爹摆脱这个官司!”
“他……他肯定还不知道,我爹的麻烦,和他没有关系,是我爹傻,被人骗了!”郑秀秀说的含混不清。
“你爹不是让乱党推出来顶罪吗?怎么还说和他没有关系,他就是乱党啊,你当初还说他是乱党的头目呢!”唐茗悠故意诱使郑秀秀说下去。
郑秀秀果然开始维护那个人,着急地分辩:“他才不会害我爹,是这件事已经查到了我爹头上,那几个和他共同弄药材的人,想逼着我爹承担下来!”
“他不是头目吗?可以不要逼你爹啊,让别人去顶罪,不是很好吗?”唐茗悠问。
“我爹是逃不掉的,除非朝廷有人帮我爹开罪,与其大家都倒霉,不如就让一个人倒霉!”郑秀秀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也不知道郑楠听了,会不会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
唐茗悠怀疑,那个男人已经对郑秀秀进行了洗脑,让她产生了这么荒唐的想法。
“所以那个人即便是你爹,你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正确?”唐茗悠问。
郑秀秀抿抿嘴,道:“你如果能说动丞相帮忙,我爹不会有事的!”
“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够说服当朝丞相?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唐茗悠问。
对这个问题,唐茗悠忽然觉得很诧异,郑楠找上她,难不成是因为他也笃定自己可以左右苏君清的想法?还是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到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