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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夜空,受伤的人都被医护人员接到车后进行紧急处理,酒吧门口人头攒动,挤满了从酒吧出来的客人,以及被这阵势吸引围观的群众。
“老顾他们花了这么多钱,居然连个钢架都装不牢,真是见了鬼了。”站在街对面的陈冬同样是一脸后怕,骂骂咧咧,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心有余悸望着苏子语。“还好有兄弟你在,又救了我一命!”
陈冬虽然不是站在钢架的正下方,但是那么恐怖的声势,哪怕只是余波也很难幸存下来,至少重伤免不了。不过他已经见过苏子语的本事,所以对这神威之举倒不像其他人那样惊讶。
但和他同行的那群美女就不一样了,全都是苏子语天神下凡般表现的目击者,其中两个还就坐在钢架掉落位置的附近,只是运气比较好没有被砸到,现在还有几分惊魂未定,看着苏子语的眼神充满崇拜和感激。
苏子语若有所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隐隐感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几分古怪。
“怎么了?没事,我们转场,有的是地方,顺便好好谢谢我们的苏大高手。”陈冬上前又说了一句。
“算了,今天有点累了,你们玩吧。”苏子语无视他和几位美女的殷切目光,摇了摇头。
陈冬劝了几句,见他态度坚决,只能作罢,约了改天再聚才带着一群美女离开。这帮人的玩性实在够大,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找下半场。
苏子语目送他们离开,也转身走到酒吧街口,拦下一辆车回去。
他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欢,自然没有兴趣继续。
酒吧里狂躁的音浪和混乱气息,对于心意的凝练确实有效,苏子语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突破在即,只是就像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不过刚才的惊魂一幕,加上顾明达这些人侥幸逃生的表现,再一次启了苏子语。
世上最能刺激人心、催潜力的事情,莫过于生死关头了。
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两点,但苏子语并没有回房,而是坐电梯直达顶层,又走安全通道来到公寓楼的天台。
什么样的境地最危险,有个人尽皆知的典故。
《世说新语·排调》记载,东晋文学家顾恺之经常和友人聚在一起吟诗作画闲谈,有一次顾恺之、殷仲堪、桓玄三人玩文字游戏,大家比说危语。
什么叫说危语呢?意思就是每个人只能说一句话来形容危险的情况,这句话里还要包含自己的名字,谁说的情况最危险,就算赢。
桓玄先说了一句:矛头淅米剑头炊。这句话的意思是枪矛和利剑的尖头拿来当米煮饭吃。殷仲堪说:百岁老翁攀枯枝,年过百岁的老头悬挂在枯姜的树枝上。顾恺之说:井上辘轳卧婴儿。井口上架着的辘轳一碰就会滚动,婴儿躺在上面有任何动作就要掉下去。
三人说完,旁边殷仲堪带来的参军却插了一句话,这句话也成为流传至今的妙语。
苏子语想要寻找生死关头的刺激,灵感就由这个典故而来。
那位参军说的危语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