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话题,谢牧荒又感叹起来:“当时想着你身体不好,长得又小,只希望以后你找个踏实的人嫁了,再给你一笔钱财傍身,这样一来你能过平平常常的日子,不要再像师傅这样刀口舔血,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
丁烛虽然心中也有些遗憾,如果阿克这个身体有武功的话,她现在也不至于搞得那么狼狈被动,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依旧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她冲着谢牧荒笑:“师傅,阿克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能轻而易举的学了,这已经很高兴了,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对于阿克的容易满足,谢牧荒默不出声,他伸手摸摸她有些乱的头,目光中埋着很多深沉而让丁烛无法猜测的东西。许久之后,他只是点点面前的那半只烤兔子:“快点吃了吧,明日我们要离开这里。”
说起这个,丁烛很是有些心情复杂。
兴奋的时候只要带着谢牧荒离开无定宫的地界,她的这个隐藏任务就算是完成了,难过的时候,这密室里那么多的东西统统都是不能带走的,只能放在这里实在是可惜得不得了,可惜到,丁烛一想到这个事就难过的睡不着。
入夜,她翻来覆去了半宿,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己摆手,罢了罢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肖想了。
前往常山县的管道上有两个人在赶路,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高大中年人,他相貌普通,一张国字脸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须皆黑,只是精神略微有些疲惫。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尚不到舞勺之年的小少年,她虽然容貌不算出色,但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尤为的灵动。
这两人正是从无定宫密道里爬出来,乔装打扮过的谢牧荒和丁烛,他们自从七天前夜里爬出了无定宫密道,这几天几乎是日夜兼程,只希望能快点追上袁少宁。
“爹,你要不要喝点水?休息一下?”女扮男装的丁烛一路上跟谢牧荒以父子相称,一身行脚商打扮,倒是瞒过了所有的武林人士。
谢牧荒看了看高高的日头,又看了看丁烛那巴掌大消瘦的小脸,只觉得自己越对不起这个小弟子了。她年纪如此小,一路上不但要照顾他,还要拼命赶路,顺便打猎物果腹,实在是辛苦。
特别是今天,他们很早就赶路,一直走到了现在,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了,她一个小姑娘愣是没有叫过苦叫过累,让他万分不忍。
谢牧荒点点头,指了指路边的一个茶寮说:“便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等到太阳稍微偏一点的时候再继续赶路吧。”
丁烛几乎高兴得跳起来,就算体力已经达到了4点,不像是原来那根弱鸡一样,连续六七个小时的急行军让她可真是有点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