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这条砧板上的鱼睡得昏天暗地,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因为今天要去厂公的府里面,这也就代表着丁烛的任务从今天这一刻就开始了,所以,无论林雪儿怎么关心丁烛,让她去休息,丁烛都依然决然的拒绝了。
笑话,好不容易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下定决心做这个顺从的做这个人,如果她现在走了,她的损失算谁的?!算你林雪儿的吗?
丁烛抬眼看了看林雪儿,自从她接受了任务之后,林雪儿对她造成了倾城倾国的负面影响就完全消失了,这大概是,进入这个任务之后唯一的好处了吧。
看着林雪儿一边梳头一边从从容容选饰打扮自己,跟平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丁烛也没有见过林雪儿平时什么样,但是,就是这么淡定从容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心再大,再逆来顺受,这要嫁给一个太监了,还能这样风轻云淡,太牛了。
换成一般人,这个时候内心肯定是翻滚着轰轰的神雷,只怕没有掀桌骂娘也要嚎一两嗓子吧,可是你看这位主?
心大都不足以形容了。
好吧,看看这个任务的背景,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能够接受了,丁烛觉得她现在只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位林雪儿,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背景逻辑不合理其实也给丁烛了很多方便的地方,就好像是她居然一天到晚什么不干的跟着林雪儿居然没有一个人说不对,要知道一般就算是大丫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哪有可能眼睛不错的盯着自家小*姐。
吃了午饭过后,这位林雪儿在院子里散了会步,还坐在了床上做了一套自创的类似于瑜伽的操,看得丁烛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雷就没有消停过,不过本着只要这个女主自己不作死她绝对不会管的底线,她连问都没有问,彻底装作看不见。
倒是林雪儿主动开口说话,她一边捶着自己那双又长又白又细的腿,一边娇喘吁吁的问丁烛:“茜草,你觉得我的容貌厂公可会满意?”
我擦……
这是应该讨论的话题吗?
在林雪儿那期待的目光下,丁烛稳住了自己几乎要被雷焦的心神,对着林雪儿颤巍巍的开了口:“小*姐,您昨天不是说你不愿意嫁给厂公吗?”
“嫁?哪里是什么嫁,我不过是被纳了去,给他做十八房的小妾。”林雪儿说着眼泪就如同珍珠一样滚了下来。
我擦!这也不合理到没有边际了吧!
一个超一品相爷家的嫡女被太监纳去做十八房小妾,这到底是什么剧情?丁烛真的很想找个人扶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胸腔里面的那口老血了。
林雪儿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丁烛仿佛已经吃了一口风干了狗屎一样的表情,她嘤嘤的哭了几声之后,抽出了手绢将自己的眼泪擦了干净,再次对着丁烛又叹了一口气,楚楚可怜的问道:“茜草,你说,厂公会喜欢我吗?还是会比较喜欢别的女人……”
真的再也扛不住了,这什么世界观,这什么逻辑,这什么三观,丁烛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