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依旧是那样,那四个人还是那副样子一动不动站在那儿,而卧室里依旧可以看到那截头,窗户外的两个人。浴室里依旧是那副样子。
在这个空间之中,似乎只有时钟在走动,在时间中流逝。而我们都似乎变成了永恒,一切都没有变化。
我叹口气,将窗帘再次拉上,坐回沙上,着呆。
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了,依旧什么变化都没有。
我静静坐着,想着各种事。我想到了明心道长,他叫我送信,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我抽出信来。信还是之前那样,没有变化,上面的“三道桥4号”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般的东西,看上去很怪异,是种不好形容,非常抽象的东西。
我现在有种将信拆开来的冲动,但是想到明心道长叫我是送信,并不是叫我查看里面的内容,最终还是放弃了拆信。
真不懂明心道长对我的想法现在到底是什么,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叫我来到这种地方,而我甚至还搞不懂我应该怎么办。送信,送到这里吗?送给谁?
而我很郁闷的是,老家伙很明显是默许了他的做法,甚至是一边和他聊天的。
就在我思考的部分,现时针已经指向了6,而现在已经是六点零五分了。
我站起身,叹口气,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外面是一处草坪,清晨的阳光浅浅地洒在草坪上,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我连忙尝试性推门,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玻璃门竟然一下子就被我给推开来,而且由于我太过用力,我差点摔在地上。
但我冲到外面后,感受到的便是流动的空气,清晨的凉意,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
白色衣服的人呢?
我冲回客厅,冲向卧室。
卧室里面,姑娘的那截头依然散在那里,但是窗户外面的人也不见了!我走过去,将窗户轻轻就推开了,外面传进来凉凉的风。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将周围看了一遍,但是房子里依旧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是外面的人消失了踪影。
我已经摸不着头脑了,刚才的半小时里,外面生了什么?难道说就是为了困住我在这个夜晚吗?
我走到客厅门口,探头看猫眼。现外面也是什么人都没有了,白色长袍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次我伸出手按在把手上,轻轻下压,门把轻松按下去,整个门出清脆的咔嚓一声,然后就被我轻轻地拉开了。
外面什么都没有。
我愣愣地走到外面,往通道另一头看。通道里什么人都没有,房门都关着,没人在这么早的时候走动。
到底生了什么。
我回到客厅,坐在沙上,摸着脑袋,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下这个晚上生的事,除了姑娘的一点点消息,其他我什么都不清楚。
我站起身,再次来到卧室,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将那半截头收拢,然后卷起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接着我走到客厅,再次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走在通道里,我疑惑地看着周围,思考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说道:“先生,你是要去参加早茶会吗?”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白胡子老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的通道口,对我说话。